当然不是,还把珍珠全薅了。
载物是个专业的小偷,浑身捂得密不透风。
别说这些傻眼的弟子了,就算是厚德现在站在这里,都未必能认出他来。
他刮了一堆锅底灰后,跪地给佛像磕了三个头。
临走前,他下意识地朝佛像的脸看了过去。
这一次,佛像没流泪。
但载物的眉头还是皱了皱。
“不应该啊……”
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佛像的手和眼珠子,眼底更是不解,却并没有再扛走佛像。
他离开后,便将落花楼有密道一事,以一个相当隐蔽的法子公之于众。
于是当晚,落花楼的密道被人薅出了花儿。
别说灯盏和火炉了,就连墙面和地板都被撬出了洞。
所以,等黄袍男人回来时,天都塌了:
“该死的贼!”
能进这儿来的,只能是凡人贼。
黄袍男人咬牙切齿,想找出罪魁祸首,却发现潜入密道的贼太多了。
找不完,根本找不完。
好在佛像没被搬走,结界后面的阵法也没被发现。
他命人再次给密道安上灯盏,但不再放珍珠,而是放油灯。
火炉也重新装了一个。
至于密道口,则让无数人守着。
“再来人,杀无赦!”
可惜,没人来。
能来的,昨晚都来了,全进密道溜达了一圈。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
“空无一物,简直空无一物!”
这地方,狗都不来!
落花楼根本没有宝藏!
但老鸨是真富。
于是,后来很多年,老鸨这屋就成了南州城小偷每年必打卡之地。
载物根据路小堇的指示,在落花楼拐弯处找到了岁锦。
把用布裹着的锅底灰全给了岁锦。
岁锦一直在这里等。
她知道,路小堇肯定会想办法给她传信,她得留在这里,否则不方便传信。
果然,先等来了星星。
又等来了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