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照的更加单薄,只是挺直的后背没有一丝弧度。
王源静静地默写《大学》,每一笔都工整有力,一个个劲瘦的字映入眼帘。
王源叹了口气,连笔迹和原主都有很大差别,原主的字腕力不足,字体好看但浮于纸上,最主要的也不是柳体。
非要找出联系,那大概就是过个十年左右,原主的字可能会写出自己现在的风骨。
笔迹对不上,科考一途就算断了。除非重头再考,从童生往上,一级一级得再考一遍。
王源想想就头疼,笔迹,想要保持住现有举人的功名,还得练习原主拿手烂字!
王源看了看自己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指,举起左手,看来得练左手了。
刚开了个头,就,好难!刚还说原主的字不行,但若左手练的话,练到那种程度,至少得一两年的时间。
又是一两年!娘刚说的也是一两年,难不成真的必须进京?
正月的夜冷的人发抖,王源的窗子的灯火却一直燃到了子时以后,直到在书页最后写下“王老师注疏”才熄灭了灯。
鸡鸣三遍,王源起身,洗漱后拿起一沓纸出门。田芙蓉偷着打量了好几眼,愣是没看出王源一丝异样。
不应该呀,思远咋呼的性子咋突然间就变沉稳了呢?
手里不停地飞针走线,儿子要远行了,得多做两套棉袍,单袍也要做两套,再纳两双鞋,缝几双袜子,书篓也得找人修补一下……
王源拿着抄好的一本《大学》再次来到了书肆,此时刚开门营业,店内只有掌柜一人。
王源走到柜台前:“掌柜早。”
掌柜地笑呵呵回应:“小王夫子好,这么早是要?”
王源拿出一沓纸道:“掌柜给看看,这《大学》如何?”
掌柜接过来,一眼看到的是一笔俊逸刚劲的书法,直接攒了声好。
“不说其他,只凭这一手字,在我这店里能给你定价到十两。”
“掌柜莫急,看完再说。”
掌柜再次将目光移到书页上,咦,注解有点儿多呀!
一看,就看了半盏茶!
“好,精辟!小王夫子,这个注解写的太好了!我这样一知半解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