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儒华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道:“公子应该知道,大魏并不富裕,百姓好的能温饱,差得三餐难继。国库一年的收入也只有五十万两银子,内务府拨款雷打不动的十万。
每年太后寿辰、先皇祭日、以及皇帝寿辰必然是大办的,消耗在十万两以上。剩下的三十万两一大半都花在了镇北军那里,剩下也就十万,却要平均花费在各处。”
王源默默叹息了一声,看了眼姬无良,这属实是个能人,就这种严峻的环境下,硬生生挤出了一条道,从太后和镇北侯手里分钱,还分上了。还偷偷摸摸地养了不少私兵。
何儒华说完了,谁都没有吭声,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镇东军这十年来每年的朝廷拨款不足五万,还养了三年的镇南军散部五万人马,侯爷是怎么坚持运作下来的?
“那镇东军平素靠什么补给?”
何儒华:“自给自足,沿海有丰富的海产,就是缺粮。那里的稻子亩产高过北方的小麦,但六成的收成要被官府收走,用于大魏各处兵马的粮草,剩下的根本不够嚼用。”
王源睁着一双大眼睛,惊诧基本犹如实质地看着何儒华:“全靠吃鱼呀?那不把好好的人都吃成了咸鱼?”
书砚嘟囔:“养狗都还得换换剩饭剩菜呢,这世道,人不如狗呀。”
书砚无心的一句话,惹来了所有人的怒目,抖了抖身体,往王源身后藏了藏。
“咳咳、侯爷就没想过同是超品侯爷,就不能效法镇北侯,从兵部户部多要点儿钱粮?毕竟北边也十来年没有打仗了,都是边境的小摩擦,而东面……”
王源不想说了,能说的太多,但此时一句都不想说。看着姬无良一脸的为难,王源顿时觉的连说话的心思也没了,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忘了早晨自以为的好心,却差点儿被掐死?
于是打着哈哈道:“那个,晚饭吃多了,有点儿撑,你们自便,我去溜溜消消食。”
说完谁也不看,甩着袖子就走了。姬无良这个态度,顶多能让自己同意他们强行借东西,解个燃眉之急。
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都没有理由不同意。再多的,就没了,说好的幕僚,自己当了真,却真遇上事了,就是个外人而已。
书砚跟在王源身后,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