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天阚高义都着急上火的嘴里长满了燎泡,若不是还有个廖庆华,阚高义估计能带着重伤的姬无良继续南撤。
终于等来了王源,不知为什么,阚高义就是这么死心塌地的认为,镇北军这烂摊子就得王源来给收拾。
所以将早早攒下的军报、敌军各种消息、东胜周边各城的消息全部往王源面前堆。
王源忍了又忍,看见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终于没有一丝多余的位置了,朝着阚高义勾了勾手指道:
“你让我看这么多东西,总得有点儿表示吧?”
阚高义抬头,茫然地看着王源,这不是你应该、以及想要看的吗?
王源见不得这些人一个个理所当然地让自己干活的模样,随手拿起一本文书砸在阚高义的身上:
“利索的,赶紧给我把我的物资整理出来,茶叶、手炉、被褥都一一收好,晚上就要用到。
还有,派个人给我弄点儿好吃的来,不然,饿着肚子,我看不下去。”
阚高义的眉毛越飞越高,眼看着要脱离额头要飞走了,让王源的心情莫名的松快了一下。
“孙姨呢?”
阚高义呈腾飞之势的眉毛瞬间归位,走到王源身侧,靠近王源的耳朵低声道:
“孙神医说伤了侯爷的兵器上带着毒,那毒性阴狠的很,不要命,却会让侯爷动不了内力,伤口愈合不了。”
王源眸子里闪着冷凝的光,缓缓道:“意思是侯爷暂时都上不了马了?”
阚高义道:“能把伤口长住就不错了。公子是不知道,刚受伤那些天,侯爷的伤口不断溃烂,那腐肉一圈一圈地往掉刮,侯爷多坚强的人,硬是疼得闭不上眼。”
王源瞪了阚高义一眼: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什么叫闭不上眼?
阚高义缩了缩脖子,这话没过大脑就出口了,可这话是真话!
“孙神医日日施针,苦药汤子整日不停地给侯爷灌下去才堪堪止住了伤口溃烂,如今伤口已经张了一点儿了。”
王源眼睛漆黑如墨,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时,是不是匈奴大军不断挑战?还有侯爷伤重不治的流言?”
阚高义惊讶地看了眼王源,公子果然是公子,自己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