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刀的虎口已溢出鲜血,顺着刀柄一滴一滴滴落,双臂已经麻木,所幸这时两马又交错而过,双方拉开了距离。
战马奔行几步后,苏禀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长刀,掉落下去,也无力再调转马头。
“哈哈哈!”蹋顿拔马回头,看着苏禀的背影,哈哈大笑。
受死吧!
“保护司马!”
蹋顿拍马直取苏禀后背,一旁正与乌桓骑厮杀的五名白袍军士惊呼一声,弃了乌桓骑欲救苏禀,正是这一刻的分心,两名白袍军士被长刀穿胸,滚落马背,而另外三名军士则挺刀奔向蹋顿。
“找死!”
见三名白袍军士杀来,蹋顿手中马槊一计横扫千军,弧光掠影,“噗、噗、噗”三颗人头冲天而起,无头颈脖处鲜血迸射而出,与蹋顿错身而过。
苏禀好似感知到了什么,可毫无知觉的双手,已无法再拉动平日里轻松随意的马缰。
嘚嘚嘚~
战场的厮杀声,好似掩盖下去了一般,耳际只剩那犹如踏在心间的蹄声,苏禀没有害怕,他缓缓闭上双目,马革裹尸是军人的宿命。
噗!
苏禀雄壮的身躯一震,锋利的槊尖穿过胸脯,他不禁睁开虎目看着胸前透出的槊刃,眼神渐渐涣散;战场上震天的厮杀声渐渐远去,他仿佛回到了北疆,在广阔的天地策马狂奔,一个让他无限崇敬的银甲将军出现在脑海,那是他心中的神。但他感觉他在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他用最后一丝力气,蠕动布满鲜血的唇:“府君,末将…要走了!”
“司马~”
一声声悲愤交加的大吼,也无法拉回苏禀的意识,他只感沉重的眼皮重若千斤,当锋利的槊刃拔出后,身躯变得轻盈,很轻很轻……
“希聿聿!”
跨下战马好似知道它的主人已经离去,嘶声悲鸣。
而不要命的白袍军士,发了疯的涌来,一人滚落马鞍,跪在地上抱着已经没了气息的苏禀,悲声大哭:“司马!”
“为司马报仇!”
越来越多白袍军士汇聚过来,有三四百人,也是这支千人白袍军最后的三四百人,他们赤红着双目,纷纷举刀砍向蹋顿。
“不自量力!”蹋顿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