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的距离,让他仿若走了几个世纪。
当叛军踏入那数米宽一米深的壕沟时,李青手下的两千人,折损已超四成,但在后方乌桓人的威慑下,他们只能前进,竖起一架架长梯搭上壁垒。
而壁垒后面,白袍军弓箭手后撤,时刻注视叛军后方的乌桓骑,一旦乌桓骑进入射程,便会予以打击,至于抵挡叛军攻打壁垒,则交由一千刀盾兵与一千长枪兵。
壁垒争夺战,转眼爆发,两千白袍军对一千两百余叛军,而且白袍军还占据一定地利,只见,一架架搭上壁垒的长梯被斩断,锋利的刀枪收割着一个个心怀恐惧的叛军,战斗从一接触几乎就是一边倒。
“呃啊!”
蹋顿怒不可遏,他知道,再怎么打下去李青的两千人全部得打光,也夺不下壁垒,他当然不是心疼这两千人,而是让他恼恨眼前这道嗜人的壁垒。
张颜该死!
蹋顿怒目猩红,恶狠狠道:“传令放箭!”
乌桓骑所在的距离,箭矢刚好可以打击壁垒的位置,那个地方正是叛军与白袍军交战的区域。
“注意隐蔽!”时刻注视战局的赵云,喝令道:“传令后撤!”
从发现乌桓人驱赶叛军来攻时,赵云就猜到了这种情况;乌桓人与张举苟合,完全是为了利益,根本没有什么情谊而言,他们会对叛军下手,赵云一点也不意外。
幸好赵云早有准备,当五千乌桓人箭如雨下时,壁垒上的两部白袍军甲士,举盾掩护缓缓后撤…
而壁垒外的叛军就没有这么好运,铺天盖地的箭雨,瞬间收割一大片生命,李青额头青筋暴露,手中长刀打落箭矢,踏着一架长梯滚入壁垒内,幸存的叛军大多也翻进了壁垒。
“我们投降!”
进入壁垒,李青扔掉手中的长刀,举着双手拔腿向阵型严整的白袍军驽兵奔去;幸存的叛军兵卒有样学样,纷纷扔掉兵器,拔腿跟上李青,他们都知道再不逃离这个位置,就是乌桓人的第二波箭雨,如果不扔掉兵器,那么马上就要近距离迎接白袍军的驽箭。
幸存的叛军扔掉兵器,弩兵随即隐入盾墙,一杆令旗扬起,只听左髭大喝道:“刀盾上前,弓箭手准备!”
喝!
两千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