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不禁打了一个喷嚏,朝寨门下大骂道:“陈皮子,你个狗日的,是不是刚刚心里在骂老子?”
寨门口,领一队甲士维持秩序,让难民入关的陈皮闻声,一脸委屈地望向寨城上的裴元绍,大声道:“将军,俺今天真没骂!”
“你个狗日的,今天没骂?”
寨城上,裴元绍气冲斗牛,大喝道:“这么说,以往没少在背后骂老子?”
陈皮缩了缩脖子,装作没听见,暗道:我这不把风的嘴,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卖了,没人的时候得抽两下!
源源不断的百姓涌入瓶形寨,直到傍晚,依旧还有人,裴元绍派人换下陈皮一队甲士,把陈皮叫寨楼里。
两人平日里打打闹闹,但却不会较真,反而好得就差穿一条裤衩了。
忽明忽暗的寨楼里,裴元绍对陈皮道:“皮子,你说猪儿到代城告我没?”
猪儿,其实是朱二,也就是朱贵。
陈皮摇头晃脑,算了算,道:“算算时间应该到了吧!”
“到了就好,我们人手不够,省得俺派人去禀报府君!”裴元绍嘿嘿一笑。
“将军,你说府君会来吗?”陈皮担心道:“这么多人,很容易出乱子的!”
“府君肯定会来!”
裴元绍一脸肯定,随即问道:“灵丘的粮食还能坚持几天?”
“还能坚持五六天吧!要不我们把灵丘县库搬了?”陈皮舔了舔嘴唇。
“皮子,搬县库可不行,那是灵丘百姓交上去的赋税,我们去搬,就得罪了灵丘的百姓,这可不能干!”
可见,裴元绍小事犯浑,大事却非常清晰。
“那要不,我们再到富贵俩兄弟家里搜一遍?你看咱们搬了朱富那么多钱粮,那死胖子到现在还是有吃有喝的,俺估计还有私藏,定是咱们上次没找到。”
陈皮越说越觉得是这样。
“听你这么说,有点道理!”
裴元绍摸着双下巴,点了点头,不忘提醒道:“不能说死胖子,应该说大猪!”
“嘿嘿,口误!”
陈皮猥琐笑道:“不过俺,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将军!”
语落,陈皮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