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的邢举,撩开车帘,一见领头之人,呵斥道:“常威,尔欲反乎?”
“你这老竖,临阵脱逃,该当何罪?”
常威手中长刀直指邢举,对身后一众悍卒喝道:“拿下他!”
“尔敢?”邢举目眦欲裂。
“拿下!”
常威怒吼一声,当先扬刀杀向护卫着邢举的亲信。
常威一动,数百悍卒挥刀扑上,顿时刀光血影,惨叫连连…
上谷军是边军,常年经历厮杀,又岂是邢举那百余亲信可比?
不到盏茶间,邢举百余亲信被斩杀殆尽,邢举被常威拽下马车,一脚踢翻在地,当日邢举就是这么踹他的。
邢举已到中年,被常威一脚踹飞,直接昏死过去,吓得邢举小妾也昏死在马车里。
常威上前一把抓起邢举的脚倮,拖着昏死的邢举往城内走,对左右大声道:
“邢举临阵脱逃,致使全军溃败,其罪当诛!告诉守城的兄弟们,打开城门,放各门外的兄弟们进城,严防乌桓奴!”
从古至今,军人都是闻令而动;邢举是上谷最高长官,掌控上谷八千大军。
今夜,邢举带着五千余人杀向南楼部落,剩下的三千人马,除了驻守在宁城以北七十里外野狐岭要塞的驻军,在宁城还有数百兵马,留守宁城。
邢举逃回宁城,自知背弃了作战的五千上谷军,便下令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开城。
故而,才有常威带着溃兵,躲在城门外堵邢举这一幕。
邢举被擒,城内驻军自然没必要与溃逃回来的近三千人对抗,纷纷打开城门,放溃兵入城。
一众溃兵回到宁城,连忙紧闭城门,防备乌桓人。
…
城中校尉府。
邢举被常威拖着进城,身体在地上摩擦;此刻,浑身血淋淋的,面目全非,被绑在校尉府大堂的柱子上,气若游丝。
大堂里,聚集着几名披甲大汉,观其装束,应该是上谷军军中将领,常威也在其中。
几名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得有些茫然。
溃败回来,就把邢举捉了出气;气现在是出了,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