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小人要状告管事王小二!”
黝黑少年咬牙切齿地指着王小二,恨声泣道:
“三个多月前,王小二将收盐价一压再压,仅百钱一石,而粮价却暴涨至每石千钱,我们盐民就是每日昼夜不息,一月下来也换不到一石粮呐!”
一众肤黑肌瘦的盐民听到这里,都不禁掩面抽泣;一家人轮流不息煮盐一月,竟还买不起一石口粮,他们还怎么活啊?
闻言,赵云心中一震,如今一石盐的市场价格千钱,而这些盐民煮出来的盐,却只能卖十分之一的价格,虽然此处是产地,但也不至于如此之低。
而幽州的粮食在市场上,虽因战事有所上涨,但也不过每石在六百五十钱的样子,而这些盐民,却要面对高出一半价格的粮食?
只听黝黑少年继续哭诉:“之前说幽南在打仗,盐卖不出去,盐价一降再降我们都忍了,只想着多煮一点,日子也能过得去,但面对如此暴涨的粮价,我们真的活不下去了啊!”
“于是,小人姐夫就找他们理论,哪知他们一言不和,就拔刀杀人,杀了小人姐夫后,还将小人阿姐母子也杀了!”
泣诉这里,黝黑少年嚎啕痛哭,这是眼睁睁看着亲人惨死,却无能为力的痛。
“不是小人杀的人,是他们是他们!”
王小二惊恐万分,额头磕得鲜血淋漓。
当真是曾经有多猖狂,如今就有多恐惧;他一边磕头求饶,一边指着那几个同样跪地求饶的狗腿子,说是他们杀的人。
赵云铁青着脸,亲自将黝黑少年扶起,拍了拍少年后背:“今天我就给你做主!”
语落,赵云当即大喝:“左右何在?依汉律,杀人偿命,立刻执行!”
王小二与几名狗腿子闻言,吓得瘫软在地,不住哭喊州牧饶命。
“诺!”
典韦一声虎喝,上前一步一把提住王小二头发,拔出佩剑,当众一剑斩下。
而那几名狗腿子,也被虎卫抓着头发,一刀砍下头颅,鲜血飞溅。
对此,一众盐民不仅没有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到,反而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纷纷跪地拜倒:
“谢州牧做主,谢州牧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