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喜欢赵太后,被敲打的次数多了,倒生出一股无谓来。
她连头都没抬,恍若未闻地笑回道:“王爷乃千金之躯,儿媳不过一介妇人,岂有对王爷置喙的余地。”
太后慢慢喝了口茶,才漫不经心道:“起来吧,赐座。”
孟婉兮谢恩后,方在旁侧的椅上落座,挺直腰背,正襟危坐。
赵太后自高座上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昨日有宫人来报,皇帝带了淑妃微服出宫看大夫,与你在八仙楼遇上了?”
孟婉兮深知栖捂宫必有太后之人,闻此并不诧异,恭顺地低头回话:“长姐这两年来身体孱弱,陛下忧心长姐,这才四处网罗名医求医问诊。昨日臣妾看着长姐模样十分憔悴,和臣妾说话都是想爹娘想得紧,梦中皆是归家之景。”
赵太后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厌烦,严词拒绝道:“自大虞建朝以来也没有妃子省亲的例子,为君者纵然宽厚仁爱,也不能违背祖宗规矩,便是你每月十五入栖捂宫看她,都已是看在你同为皇眷的份上,额外开恩,如何还能得寸进尺。”
孟婉兮笑着答道:“母后所言极是,陛下肯带长姐出宫求医,已是天恩浩荡,岂敢奢求让长姐出宫省亲。只是臣妾的母亲沈氏也是一品诰命,臣妾想向母后求个恩德,准允母后入宫见一见长姐?”
赵太后又拿起茶盏喝了口茶,才慢慢道:“淑妃如今还病着,一旦见了外客只怕心绪波动,于病情有碍,还是待她身子好些再说吧!”
孟婉兮欠身行礼,道:“是,臣妾代长姐与家中二老谢过母后。”
话毕,殿内一时无言。
孟婉兮在心里温习台词,思索着如何开口试探。
她和赵太后一直都无话可说,往日也是萧熠和赵太后演着母慈子孝,她安静地当陪衬,数着时间快快走,好去栖梧宫看看姐姐。
站在孟婉兮身后的路轻轻耐心差了点,忍不住轻轻戳了戳她的背——
孟婉兮:“……”
“你若没其他事——”
“母后为何会赐——”
赵太后和孟婉兮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对视一眼,又都不自在的别开了目光。
孟婉兮在心中哀嚎:她们连名义上的婆媳都不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