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娉婷做事定会留后手,宫中提前安置了许多眼线,至今可都还没派上用场。
慈宁宫殿外,张秀躺在横梁上,眼睁睁看着弟弟张廷戴着水云阁的半张面具,请人通传要进宫觐见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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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最近点很背,瞒着萧珩岳处置了个人,半夜抛尸掩埋,结果在乱葬岗遇到了路轻轻。
遇到路轻轻也不算什么,避过就是了,可偏偏遇到了个难缠的妇人,声称自己乃摩罗教武师,看出他的轻功走的是摩罗教的功夫,非得抓着他要他拜师。
张廷为皇帝办事,受气受得够多了,如何还肯给自己找个长辈?
偏偏他打也打不过,只得和路轻轻一人一个棺材,开始被逼着练功。
那妇人确实有几分本事,他已经近乎停滞的功夫,竟隐隐有了突破。
他服气有本事的人,勉为其难地叫了声师父。
路轻轻被陈瑾伤得极重,不仅要养内伤,还要重塑经脉,吃的用的都是大补之物,还常常把那妇人累得脸色惨白。
张廷并非不能走,可趁人之危的事,到底做不来。
结果他的“便宜师父”得寸进尺,早就打听清楚他暂时管着水云阁,要他为孟夫人办事。
开什么玩笑,万一被皇帝知道了,他张廷死无葬身之地就算了,还得连累兄长张秀。
便宜师父说,若想脱离朝堂换取自由身,便得为孟夫人做事,否则唯有为皇帝 卖命卖到死了为止。
张廷不仅不想死,还比谁都想要自由,却不想把底细都交给便宜师父,始终不肯松口,事倒是替孟夫人办了几件。
比如让水云阁打听下,哪个州的府衙偷偷倒卖旧粮,旧粮要走的路线是否有绿林土匪,要绕过还是干脆杀了划算。
再比如,打听京都高官妻小的喜好,帮孟夫人绕过几个路径,悄悄将一些字画珍宝高价售出,换取现银。
路轻轻缺心眼,一直觉着他是皇帝的爪牙,始终不肯给他一个好颜色。
直到路小白也被带到了乱葬岗,也跟着住在无碑的墓地里,毕恭毕敬地给便宜师父端茶倒水,狗腿地捏肩捶背,他才决定跟着干一把。
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