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是真粮草真布匹,便能瞒天过海。
到北疆的路那么长,行军至少半月有余,到北疆前能补足便可。
张廷也问过沈娉婷,若是陛下真将这些东西收归国库,不肯拨付给玄甲军,东窗事发了可怎么办?
沈娉婷笑着回他,说若是到不了北疆,这些东西便也进不了国库。
张廷听懂了沈娉婷的言外之意,若孟鸿风得不到,毁了,盗了,丢失了,都可以。
如今满京都皆知,镇北将军定西侯镇守北疆五年,孟氏举家族之力筹措军资,大虞皇帝但凡不是个昏君,断然不会留作他用。
便宜师父说,这是个阳谋,若是皇帝心中生疑全部查验,出于安抚孟鸿风和玄甲军的目的,也定不会公之于众。
若皇帝不曾查验,却有意在这些军需上动手脚,发往北疆的是以次充好,损耗也极少。
张廷喜欢聪明人。
保住性命的前提下,挑个聪明却不趾高气扬的主子,日子过得会舒心一点。
主子常常都不止一个下人,他给自己多找两个主人,只要王不见王,又有何妨?
萧珩岳目光在殿下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手中的清单上,思索片刻后方道:“孟家如此大义,实乃我大虞之幸。孟氏一族所献之资,着户部妥善接收孟家所献物资,登记造册,悉数用于十万镇北军。至于赏赐——”
孟鸿风上前道:“陛下,孟大人夫妇身体康健,孟将军为家中长子别无他求,唯愿家中姊妹二人能日日欢喜,顺遂平安。女子在这世间本就比男子更难,若陛下真要论功行赏,不若问问孟家姊妹二人。”
萧熠眉心一跳,果然,一转身孟婉兮已上前行礼谢恩。
孟婉兮道:“多谢陛下恩典!臣妇愿将,若能和离,臣妇愿将全部嫁妆相抵;若和离不成,臣妇与宁王还为一体,自有宁王府为臣妾还账,堂堂宁王爷,定没有花费妻子嫁妆的道理。”
赵太后冷笑,道:“何人敢往宁王府催债,你伤的是熠儿的信誉!”
萧熠皱眉接话:“本王可以付这三十万两白银——”
“想必府中账本,王爷已许久不曾过目了,王爷新娶侧妃费银钱不少,如今府上结余怕连五万两都没有。”孟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