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起床之后，拖了一把椅子，放在窗户前，推开窗户，清凉的雨气带着细风吹来，扑在脸上，却是将慕容极那随后一丝的睡意也消散了去。
看了一眼旁边陆雪琪的房间，里面也是漆黑一片。
慕容极心中有些怅然，轻叹一声，揉了揉额头，不得不说，陆雪琪有一种魔力，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填充了他的感官。
“像只舔狗一样。哎……”
一开始，他就是想找个伴儿。道途漫长，一个人走的话会变得了无生趣，有个人陪伴，倒是多了一些趣味儿。
不知不觉间，自己就成了感情上的狗……被陆雪琪拿捏，还有些不太甘心。
“吱呀！”
旁边的开门声响起，慕容极看去，就见到张小凡下了楼。
没多久，楼下就传来了一声呼喊。
“小凡！”
“刚才我就在想，如果我们两个人都死在了滴血洞中，也挺不错的。”
雨水之中，慕容极坐在窗前，突然听得这句话，心中生起了百般的滋味，很是复杂。
忽然间想起了第一世的时候，自己看《诛仙》小说之时，那种感觉来。
模糊又清楚，心酸又可惜……
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心中不自觉的就升起一个字，命。
什么是命啊？
鱼生活在水里，他就只能在水里活，这是命。
人交织在无尽的因果和选择之中，每一次选择都代表着不同的结果，这也是命。
就比如张小凡，如果不如给普智和尚送水送饭，草庙村无非是多上一具尸骨而已。
慕容极缓缓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命能改吗？能啊，不能的话，学《易经》做什么？”
抬头看向天空的乌云，遮住了星象，有些无奈。
张小凡。
他对张小凡的感官很奇妙，曾经有那么一刻，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因此，也教了他很多东西，于慕容极来说，更像是他自己的弟子。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慕容极转头看去，正巧看见张小凡看了过来。
“七师兄，还没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