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完以后,不直接参与战斗的儿童和妇女就把倒下的人身上的东西全部剥下来。
血的味道向外飘出许远,直刺激到人类与古熊的动物的神经。
在第三个和第四个人倒下时,其余的人又要把石斧与石矛往人的身上砍,只是这时,一双坚硬得像是石头一样的手轻轻地盖在了人们的肩膀上,阻止了他们进一步的举动。
一些恐怖的念头,已经进入了这群智人的脑海里。好几个在边缘的人,不知是哪一方的,在悄悄地往外逃窜,在壕沟的边缘摸索道路。
但几条路都已经被熊部落的人堵死。他们只能跳进壕沟里。
这一块小小的被壕沟圈起来的土地已经乱成了一团,恐怕有的人已经连谁是同伴谁是敌人都认不出来。而那头古熊也在乱窜,十几把来自人类的石矛插在它的身上。原始的动物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哀鸣。
只有一团黑漆漆的影子飘在空中而前进。
这时的巫礼已经听不到他的人类同胞的声音,但他听得到古熊的声音。
不知是谁放的火焰,或者火星顺着柴屑烧了过来,巫礼有过命令不准焚烧的这间属于巫师的屋子,顺着一声噼里啪啦的响,也开始亮起了粉红色的火焰。烟气从木头里冒了出来。
他擦了擦自己脑袋上一道粉红色的血汗,在阵阵火热的熏气中,一双眼睑松弛的变老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巫咸。一滴一滴从头顶留下来的汗水,几乎要遮住他的眼睛。
然后他毫不留情地说道:
“做了准备也好,那么现在,我就不是偷袭而把你死的,而是堂堂正正与你对决而把你杀死的。”
接着,再不等待巫咸的回答。巫礼将那块晶体放在了地面上,轻轻地旋转与摩擦。只一瞬间,整个坚固不变的地坪迅速向下塌陷,组成大地的黄土,就在人们的眼前,向着中心凝结为石头。在土壤变成石头的同时,巫咸失去了对自身的感应,被迫往地里滑落。
而巫礼显然非常习惯这种现象,他一脚脚蹬在流沙般向下凝结为岩石的土壤上,跳跃般地移动,然后向着巫咸举起了刀。
就在这时,巫咸猛地抬起眼睛,盯着上空冒出火焰的屋顶,用一种让巫礼感到陌生的几乎听不太懂的发音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