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麦还要动,其他人已经围过来,开始商量了:
“要怎么做?”
“要不,好好揍他一顿?”一个人挥着拳头说道。
那“自认受害者”又挥了挥自己的手臂,说道:
“不,不对,揍他可便宜他们啦!他们当初是怎么让我出丑的,现在就该怎么对付他们!”
磐麦的额头开始冒冷汗。他心想自己要是死在荒野上,恐怕也不会有人帮他报仇的。他低着头,居然要哽咽了。
只是当初自认受害者所自认受到的害处极为特别,不是部落之争中会出现的伤残或烙印。结果他们商量了半天,一个大聪明终于想出一个适当的惩罚来:
“把他抛到天上去,再把他接住……”
熊部落的成员们对这一同态复仇的手段表示赞同,几个人围成一圈,一二三接力把磐麦往天上一抛。
“你们给我记住!一群胆小鬼!”
已经忘却的、飞行的、失重的、却不再有所依靠的感受让磐麦的眼角一酸,眼泪就飚了出来。飞到空中的人没法看不到地面,只能看到远处的丘陵和雪地。整个冰雪世界里的一切都在夕阳中闪着清冷的光采。上方,那一层盖着一层的乌云的边缘镶着一层发红的金圈。而伟大的太阳,已经在西山的背后遮住了它一半彤红的脸庞。
下一瞬间,磐麦失坠,重新落回了讨厌的大人们的手里。然后大人们的手一弹——
“妈呀……”
他又被抛到了一米朝上的空中。
这样的行为重复了四五次,磐麦经受不住刺激,晕厥了过去。而天色已晚,抓野兔也没法抓了。一个男人背起这其他家族的小孩,几个人在山丘的边上走。
“我们这样欺负儿童是不是不大好?”
“不然你要把那个比我高三个头,不,高一倍的家伙,扔到天上去吗?”
提出同态复仇的大聪明答道。
“如果这个小鬼回头告状了……”
自认受害者小心翼翼地提出一个危险的话题来。这话多少让他的同伴有些失望。
“好啦,好啦。”参与这件事的年轻人们纷纷说道,“我们会陪着你,别担心,敢作敢当。随便他们怎么罚,把我们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