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妹用那种勺子把汤水递到磐姐的嘴边。磐姐张开了孩子似的嘴,咬着勺子,把汤汁咽也似的吞进了腹里。
随后,她像是从一个长久的梦中醒来一样,那些碗罐餐勺的用法全部回到了她的脑海里,她说:
“你喂我作甚,我自己能吃,能吃……”
熊部落三个家族有过约定,在下午要扫部落周围的雪,也要清理部落周遭的杂草。磐姐自然参与了劳动,她走在人们扫出的平地上,跟着其他妇女一起用石刀收割衰草。
可能是被土堆绊了一下,她整个身子向前倾倒,莫名摔倒在雪地上。
“怎么了?”
“有人摔倒了!”
周围工作的妇女赶紧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她扶起。她也没个反应,就在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里儿童似的大哭不止,眼泪簌簌地往外流。
几个平时和磐姐处得差的人在那边愉快地哈哈大笑,掐着嗓子说:
“呦,你以后可要自个儿小心一点,看你哭的这样子,糗死了!”
磐姐也没个反应。
这时,这些关系不好的人反而更敏锐地反应过来。
“你有没有觉得她像是丢了魂。”
“她不会是摔到头了吧?”
磐妹急匆匆往外面赶回来。她刚刚进入帐篷,就看到磐姐发肿的眼皮底下一双干净得像是孩童一样的眼睛就像先前一样在眺望远处的旷野。时值黄昏,夕阳的红光笼罩着雪原,雪原的尽头是黑魆魆的群山的轮廓,而轮廓的顶上则是遥远的谜一般的繁星。
不知怎的,磐妹忽然浑身颤抖了一下,一种揪心的感觉让她几乎想要立刻从帐篷里逃离,但她硬着头皮向前走,走到磐姐身边。
她问:
“还好吗?”
“我很好……”
磐姐轻声地说道:
“磐姑、磐礼、磐抵还有磐缺,他们还好吗?”
这是和磐姐处得时间最长的四个孩子。
“他们很好,他们在和熊家族的人一起学习狩猎的技巧,前几天不是刚猎到了一窝野兔吗?”
“磐巫知道我的事情了吗?”
“两位巫都在外头,他们在和巫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