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野男孩似的在攀登倒塌的石墙。而细细的黄沙则更在时晴的前头,随风攒动着。小的人在嬉戏,大的人继续说道:
“人,一个人在生理的演化与数千年前也相差不大,却要把他们投入到现代这么一个过度复杂的可怕的市场与战场之中,让他们过快地被重新定义,这是否有些超过人本身的范畴了呢?黄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母亲的声音好像随着风还在耳边回荡,秋阴闭上眼睛,好像还能看见时晴站在一块大的石头上,被母亲的话所吸引,好奇地回瞰着。
自动车有随意驾驶模式,可以在地上还能走的地方瞎走,车胎是一种新的坚固材料,不怕一般的石头瓦片。沙子吹在车窗上,发出轻响。烟尘滚滚的大地保持着它最原始最粗犷的面貌,像一万年前载着马儿一样,冷静地承载着上面开着车的生灵。
天上没有那些蜂群的飞行机器,音乐在车中飘扬,很快越过了车窗的范畴,在废墟中和虫子一起在风中吟唱。
不一会儿,自动车拐过了废墟的一面还屹立的墙,又要重新回到大路上的时候,从大路的另一头开来了新的大车。那大车比这自动汽车还要复古,直要追溯到七八十年前,有大喇叭,不连网络,敞篷,好像也是非自动行驶的。
车上的人望见小车,就问:
“什么人?”
秋阴被喊叫声唤醒,弯弯的睫毛一颤一颤。她看向过来的车辆,迟疑地回答道:
“你们是谁?我是来这里的旅客……身份在网络上可以查到。”
大车开到了自动车的旁边。从大车上走下来三个穿着老式的军大衣的人。一个老的男人一声不响在抽着烟,一个中年人好像在回忆。第三位是个年长的女人,她盯着车窗疑惑地望了几眼,先是小声地说:
“我没认错,我真没认错……”
然后大声地叫道:
“你是不是,是不是……”
话到临头,这女的却迟疑了会儿,咳嗽了好几下,说:
“秋阴姐姐,是吗?”
“你……”
秋阴认不出来人,她顿了会儿,说:
“抱歉,我记不得您了……您是哪位?”
那年长的妇人主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