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边的,我家在福宁,靠着东南军区。只要东南军区还在,福宁可能不存在了,但它的基本体制一定还在,你们也可以来福宁找我。到时候我请你们吃我们那里特产的银耳。”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排起一个前后撤退的顺序来,李明都不由自主地微笑着,靠在栏杆上,静静地聆听着。
老组长同样没参与年轻人们的谈话。
他长久地凝视李明都,不自觉地做了个吸烟的动作,却只掏到了自己私藏的酒瓶。
不多久,廊道的尽头射来了光明,太空港里的轰鸣声随之鼓噪耳膜。人们从快活的互相慰藉中醒来,随着板车一同游入比起往常空旷得多的船港。
可能是出于交通调配的关系,载人运输车的速度降到了冰点,几乎比人走路还慢。在人们的身旁,他们看到一个又一个物流机器列着队伍超过了他们,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走着。成政书那时好奇,看了半晌,发现物流机器运输的箱子好像不是他们的物资和行李,它是通电的。
太空电梯设计师同样在观察这些超车的家伙:
“应该是一种型号的维生舱,不过我没见过这种外形。”
“维生舱?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维生舱?还有那么多人没走吗?不是说我们是最后一批吗?有那么多人?”
其中一条运输线上的维生舱走得和板车差不多慢。成政书跳下慢速的板车,往前一凑看到维生舱是启动的,指示灯亮着鲜艳的绿色。他跟着物流机器走了几步,用手擦了擦玻璃。这种不合规的散漫举动招致了老组长的警惕。
“小成。”
当时,老组长叫了他一声,成政书便转过头去看他:
“这没什么奇怪的吧。维生舱也是第三前线的重要资产……里面没人也是要运走的,不要乱碰。”
“运维生舱,其实……很少见吧。”
太空电梯的设计师摆了摆手:
“很多人都以为这种舱体里充满了精细原件。但里面大部分是用来减震、密封和隔温的泡沫与其他复合材料,又重又便宜,都炼不出几斤铁的价格。太空运输成本可不低,硬要回收的话,一般我们都只是回收芯片组的。”
“那倒奇了怪了。”
成政书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