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但他的脸上却不自觉地出现了一种严肃的色彩。
“当然,每个人都年轻过,接着,在忽然之间衰老。你还记得当初你领着我前往戈壁的那个凌晨吗?”
“我记……得。”
他温和地微笑了:
“那天很热,高楼的玻璃在蔚蓝的天空下闪着火光,你站在一颗开花的玉兰树下,戴着遮阳帽,穿着素色的长裙。你的短发被风吹向了身后,你和那时候仍然很像。”
一种雪崩般的心情让她再也不能自抑地啜泣起来,她知道世界一定已经发生了改变。李明都伸出手,时晴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但她仍不能站起身,只能坐上备好的轮椅。
“只不过我冬眠了。冬眠延缓了我的衰老,是我逃避了……时间的追责。”
李明都有些不大理解:
“秋阴说你是因为秘密的任务而进入冬眠的。这个冬眠任务至少持续了一百多年。”
“哪可能有那种持续百年的任务与规划!”她浑身战抖,痛苦冲破了她的喉咙,让她连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不清,“我是因为不合时宜、支持部长,反对代人技术,而被要求……要求一个冬眠任务的!”
灯光照在她的背上。她没有哭,而是埋住了自己的面庞。
与二十二世纪以后的人相比,二十一世纪的冬眠技术需要恢复时期。
其他的人为相识的两人留下空间,夏登带来了太空食物。就餐过后,时晴在机器的帮助下完成了身体的清洗和检查。第二天一早,李明都再度见到时晴时,她就坐在轮椅上,对着大门,像是在等待他。他走到时晴的背后,开始推轮椅走。
时晴的眼珠一动不动,她轻声说:
“那时候,我还很年轻,许多事情,我都觉得只要好好做的话,就一定能做好。任何困难,只要我愿意坚持,就一定能忍下来。但没有想到,最后的我什么事都没有做,居然是一直躺在冬眠舱里,直到被你唤醒。”
她原本以为李明都会说一些安慰她的话。谁知李明都却道:
“如果当初更仔细一点的话,就能识破冬眠的企图,甚至能想到办法不被冬眠了吧。”
“也许……”
她喃喃地说。
“可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