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抬眸，“如果是她做的，你要怎么报复她？让她把肚子里的孩子打了，还是让她也经历一次我之前遭受的？”
季以柠清冷的双眸看着他，眼底都是执拗，似乎执意要一个答案。
沈晏之皱了皱眉，觉得这样的她未免有些咄咄逼人。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善良又温柔，不会这样跟他说话。
见他没说话，季以柠轻笑了一声。
“沈晏之，你知道吗？我觉得你的恶心之处就是既不愿意跟我离婚，又不愿意跟秦知意断干净，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像你妈忍你爸外面那些情人一样忍你？”
“以柠，我从来没有这么想……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我离不开你，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沈晏之垂在身侧的手握紧，眼底闪过一抹颓丧。
他无法反驳季以柠，因为她说的每个字都是对的。
他确实是觉得季以柠离不开他，也不想放她离开。
季以柠苦涩地弯了弯唇，别开视线道：“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病房门开了又关，季以柠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冷漠。
离开医院，沈晏之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秦知意。
看到他回来，秦知意脸上都是欣喜。
“宴之……你回来……啊！”
沈晏之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拽到自己面前，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秦知意，看来是我这段时间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头皮传来的疼痛让秦知意眼眶泛泪，而且沈晏之现在神色狰狞的模样也让她害怕。
“宴之……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是吗？既然不明白，那你就去以柠的病房前跪着，跪到你明白为止。”
秦知意脸色变了变，这下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季小姐打电话过来说她被人绑架了，我还以为是她想让你去她那的手段……对不起……”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晏之就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他的力气很大，如果不是另一只手还拽着秦知意的头发，她一定会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