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要不是旁边的孙行扶着他，说不定会当众跌回椅子里。
在场的股东都神色愕然，会议室里也诡异地静默起来，所有人都在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沈肆这么失态。
听到孙行说季以柠出车祸，而且车子爆炸尸骨无存这两句话那一刻，沈肆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脑子里也轰地一下，像是有什么炸开。
他站起身想走，却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孙行扶着他，低声道：“沈总，你冷静一下。”
沈肆甩开他的手，双手撑在会议室的桌上，足足过了十几秒脸色才恢复正常。
他直起身，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散会。”
说完，他就快步朝外面走去，脸色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然而刚才他说散会的时候，所有人都能听出他声音中的颤抖。
沈肆的身影消失在会议室门口后，会议室里响起一阵阵议论声。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沈总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会不会公司出什么问题了？”
“不可能，以前公司差点破产也没见他这个样子，估计是因为沈家的事。”
众人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纷纷起身离开了。
孙行一直跟在沈肆后面，见他步伐沉稳，似乎已经变成了之前那个不会被任何事影响的沈总，连忙走上前。
“沈总……”
沈肆打断他，“我要去车祸现场。”
没有亲眼看到，他不会信孙行的任何一个字。
看到他紧绷的神色，孙行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不忍，“沈总，你现在过去也无济于事……季小姐的车，已经烧的只剩一个架子……而且车子还发生过爆炸，季小姐她……”
“没有亲眼见到尸体之前，我不会相信你的一个字。”
看着沈肆自欺欺人的模样，孙行眼里闪过怜悯。
“沈总，车子爆炸过，季小姐她……不会有完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