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近日这《地藏经》绣的如何?”
戈曳皎皎起身,朝他这边走,一阵淡雅的香风突然随着她的行径丝丝入怀。
子君长情却在她这句突如其来的“郎君”之后,吓得身上没了暖意。
这是第一次,这女人唤他郎君,这女人,他见识过了她的手段和人品,不是什么好人。
不知道又在算计他什么。
“唉……郎君这些日子辛苦了,受委屈了。”
子君长情抬头看着她,委实有些毛骨悚然,这女人怎么突然之间来这出?她想干什么?
这是在猫哭耗子?
“女君,王宫传旨 ,让您即刻进宫。”
子君长情还没查探明白,人就被衍生萝叫走。
临走前,戈曳皎皎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看得子君长情坐立不安。
商云容不痛不痒地朝他笑笑:“看来郎君是要交好运了,恭喜郎君。”
……
戈曳皎皎一走,马上卫准便进了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子君长情什么也没问,问了也问不出什么 。
这是他入公主府两个多月以来,第二次出府,还是如此体面。
卫准给他安排上了马车。
这一路,子君长情撩开车帘,看着往昔的他的都城,他的子民。
都城已不像之前那般笼罩着祥和奢靡之气,街道周围叫卖的声音不似往日多,多数是着着灰扑扑的棉衣在冷风当中快步地穿行,眼睛也不敢多瞧周围一下。
看来换了一个君主,对于天子脚下的臣民来说,还是会有一些微末的影响的,或许他们在茶余饭后,还会提及那个前朝的大庆王上。
子君长情这样安慰自己。
阴暗寒冷的小巷深处,还有一部分乞丐了无生趣地靠在墙角,明明衣不蔽体,却连挪动一下给自己找个避寒之地也不愿意。
有时候,人活着已经没有抗争的能力,只能随波逐流地等待死亡罢了。
就如同他一般。
原本以为还有一点抗争的曙光,却没想到这梦碎的太快了,如今只能被人拖着前行。
子君长情放下车帘,闭上眼睛靠着车壁,外头的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