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娘怕他做不来,面子上挂不住,先给子君长情找了个台阶下。
怎料子君长情一接过绣篓子,便找到里面的绣棚,挑出一小块白色的布料有模有样地嵌入其中,然后穿针引线……
接下来便是让目瞪口呆的飞针走线了,半个时辰之后,那块平平无奇的麻布上面,便出现了一只憨态可掬的貔貅。
“瞿郎,原来你真的会……”
戈曳皎皎有种自己捡到宝了地错觉,这绣工,堪比顶尖的绣娘了。
会绣工的男子,她家瞿郎绝对是头一份 。
戈曳皎皎极少笑,便是笑起来,也是出于礼貌地微微挂着点笑容,像现在这样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一双眼弯成月牙状,面上还露出两个小梨涡的,委实少见。
这样的笑容有种流光溢彩让人目眩神迷之感,像豆蔻年华不谙世事的少女。
子君长情看着她笑,一时忘却了心中烦恼。
往事随风已远逝,一江春水向东流去。
一想到这儿,心境突然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刘阿娘和戈曳皎皎两个拿着这绣出来的小貔貅欣赏了大半天。
“阿娘,这方绢帕您要是喜欢便拿去用罢。”戈曳皎皎满脸笑意地看向她。
“这怎么好意思呢?”
话虽如此,但刘阿娘脸上的笑兜不住,手里珍而重之地将手上的那块麻布绢帕叠起来。
子君长情亦对她道:“既然月儿都如此说了,您便收起来就是,往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绣的,尽可同晚生说,反正晚生腿脚不便,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好好……那老婆子就收下了。”刘阿娘将这小貔貅小心翼翼地揣进自己的怀里,复又说道:“既然瞿郎君会刺绣女红,那老婆子我便把喜服漂染好的丝线全部给你们送过来,不过这量体裁衣还得有人帮忙,老婆子我托大会一些,今日下午便可给你们拿过来。”
刘阿娘笑眯眯地往门口走,戈曳皎皎眼眸一转,突然想到些什么,出声叫住了她:“刘阿娘,阿月有个不情之请。”
刘阿娘转过身来:“女郎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不必客气。”
刘阿娘很喜欢这外来的女郎和郎君,生的好看,还待人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