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一进来,原本冷冽的空气好像都开始窒闷。
戈曳皎皎只是抬眸扫了他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咳咳咳。”子君长情面色有些苍白,这段时日,他有些忙,又没有休息好,再加上朔风渐紧,患上了风寒,昨日夜里还发了一次高烧,他自己去寻沈念要了两包药煎了吃。
这一切都没有避着戈曳皎皎。
他近乎自虐地想着,他如果病的起不来床,她会不会对他有半分心疼。
子君长情将手上拿着的大木盒放在桌上,看了眼她身上的夏季薄衫:“咳咳咳……这里面有两件裘衣,天气渐冷,咳咳咳……阿月……咳咳……要多穿一些。”
戈曳皎皎陇在袖中的手捏成拳头,他的风寒好像又严重了许多,昨日夜里她睡在隔壁的帐篷里都没听见他咳的这般厉害。
“咳咳……我先……出去……咳咳咳……”
没等来戈曳皎皎的关心,子君长情想着,他要是再严重些,干脆病死算了。
他要是死了,会不会在她心里的分量重一些。
最好重过那个九行瞿。
这般想着,他有些后悔昨日里没扛住吃沈念给的药。
子君长情不知道,他每咳一次,就好像一记重锤捶在戈曳皎皎心口,一下一下地疼。
这样的咳她并不陌生。
她最怕人生病,她最怕听见人咳嗽。
瞿郎去之前,没日没夜地咳着。
如今眼前这个男人,又来锥她的心。
看着子君长情又弓着身咳嗽着要出去,戈曳皎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就在马车里待着吧。”
声音僵硬,不过还好总算换来了她的几分关心。
子君长情心里雀跃难以掩藏,眉眼都是带笑的。
许是这些日子养的好,子君长情原本晒黑的肤色又养白了回来,身上也养回了些肉,他本就眉眼清俊好看。
笑起来竟然也能让人迷了眼。带着纯质,毫无防备的简单快乐。
闪了戈曳皎皎的眼。
戈曳皎皎的内心却如烈火烹油。
做不到不关心他,不在乎他的死活。
可也做不到去关心他,背叛瞿郎,背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