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快地点了一下头,又赶紧低下头来。
显然,来人就是花娘之前在河神庙见过的那个阴阳脸,只不过对方用狗皮膏药把左半边脸给遮了。
“等着,我先去招呼个朋友。”我给那狗道长撂下一句话,就起身朝着门口迎了过去。
那阴阳脸进门之后,环顾四周,目光一转,正好落到了我身上,眼睛顿时眯了眯。
“兄弟,你这狗皮膏药挺好啊,哪里买的?”我笑呵呵地上前问道。
“随便街上买的。”那阴阳脸盯着我看了片刻,从牙缝里冷冷地挤出一句。
说罢就要越过我往里走。
“你这膏药灵不灵?我这半边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黑了,这膏药贴了有没用?”我笑着跟上去问。
就我们两个这特立独行的外形,原本就已经足够惹人注目,我又没刻意压低声音说话,顿时引来了无数诧异的目光。
“没用!”阴阳脸冷飕飕地道。
“没用?那你贴个狗皮膏药干什么?”我不解地问,“难不成是为了贴着好看?”
“贴膏药跟脸黑不黑有什么关系?”阴阳脸咬牙。
我哦了一声,“没关系么?我看你另外半边脸这么白,以为是贴膏药贴出来的,可惜,可惜。”
说着连连摇头。
“你可以别跟着我了吧?”阴阳脸冷冷地问。
“可以。”我点点头,转身返回。
只见那狗道长正阴沉沉地盯着花娘,后者则是瑟瑟发抖。
“瞎看什么?”我过去一巴掌拍在桌上。
那狗道长收回目光,看了我一眼,冷声道,“兄弟,你社牛啊?”
“社牛是什么牛?”我不解地回头问庞大海。
“就是……”庞大海嘿的笑了一声道,“就是很厉害的牛。”
“哦,懂了。”我点点头。
那狗道长突地嗤笑了一声,“兄弟,你这样装疯卖傻有意思吗?”
话音刚落,我忽地端起面前的茶就朝他泼了过去。
狗道长飞快地一挥袖子,那泼过去的茶水,瞬间被他的袖子给卷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才叫疯,我刚才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