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阳光才刚爬上来，十二月的天气，寒风吹来让人精神一振。
“那辆车我见过，是一帮越南佬开的，上次还被我诈了一万二日元，正炎哥，我和你说，这帮越南佬最坏了。我”
街对面开过来一辆车，速度很快，黄毛鬼拉着李炎的手臂指着车子大喊，话还没说完，车窗降下来，里面的人伸出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一行人，枪声乍响，无常索命。
李炎本能的往后推兄弟，可醉醺醺的黄毛鬼却拼命的迎了上去。李炎听见子弹入肉的声音，看到刺目的血花在眼前绽放，肩膀像被重锤打中一样向后倒去。眼里的一切似乎都在变慢，时间仿佛要凝滞下来。
李炎想站起来，想要扑到车子上将那几个人拽出来暴打，可肩膀传来的剧痛和身边倒下的黄毛鬼让李炎没了反应。只是短短的两秒，他看到身边的兄弟抄起广告牌冲了过去。看着奔跑的农林身体一顿，向着车子驶去的方向扑倒在地。
眼里的时间恢复正常，李炎一把搂过身边的黄毛鬼，黄毛歪着头靠在他手臂里，眼神正在失散，嘴里汩汩的冒出鲜血，黄毛鬼努力的抬起右手抓着李炎的外衣，
“正炎哥谢谢谢谢你。我今天是不是也很体面。”
“黄毛，坚持，伱坚持住。”
“正炎哥黄黄毛鬼下辈子下辈子还跟着正炎哥当体面人。”
黄毛鬼松开了抓着李炎的外衣垂到地上，李炎看看黄毛，再四处看看，原次郎在马路上低着头拽着毫无反应的农林，身后的四鬼脑袋上多了一个洞。卷毛正撕开他的衬衫，想要靠过来。
“正炎哥，你别动。”
“卷毛，你帮我看看黄毛鬼还活着，是不是？”
“哥~~黄毛鬼死了，四鬼和农林也死了，他们都死了，是越南佬，越南佬干的啊。”
李炎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一定是这样的。只有自己和越南佬有着深深的仇恨，上次自己杀了他们三个人，而今天，他们当着自己的面，杀了自己三个兄弟。
李炎很后悔，是自己给兄弟们带来的灾难。臂弯里的黄毛鬼闭上了眼睛，李炎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卷毛想要把撕碎的衬衫捆在李炎身上，李炎挥手挡开。
从兜里摸出手机，李炎才发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