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众人也不忍责怪,纷纷客套起来。
“无妨,你既称一声哥哥,咱们也不能小气了不是!”
说话的正是那讲故事的络腮胡粗壮大汉。
他虽然长得黑黢黢,坐在那里跟坐铁塔似的,说话也高喉咙大嗓门儿,可人也难得的敞亮痛快儿,说话间,那如蒲扇般的大掌一挥,满是说不尽的豪爽,洒脱。
角落里的年轻小哥儿,或者说是故意装扮过的虞杳,忍不住眼中一亮,划过兴奋之色。
“那小弟再次谢过哥哥宽厚!”
说着,虞杳再次朝着大汉弯腰感谢。
这时,胖乎乎的掌柜笑眯眯的朝她而来;
“公子,惠顾二十又二文!”
虞杳吃了一碗十二文的羊汤切饼,又要了五个两文钱的胡饼带走,总共便是二十二文钱。
她摸出荷包,倒出一把铜板儿数了二十二文给掌柜的,手中就只剩下七文钱,看的其他食客不由的摇头,以为她是个不会过日子,吃了上顿不管下顿的穷书生。
众人的反应虞杳看在眼中,但也不当回事儿,把剩下的七文钱装回荷包,然后提着糙纸包起来的胡饼往出走。
“公子好走!”
胖乎乎的掌柜站在门口笑着相送,一点儿都不因为虞杳是个‘穷书生’而看不起她。
而一身粗布旧长袍,手里拎着一包胡饼的虞杳,并没有按原计划那样着急赶路,而是打算在蒿城逗留几日。
至于原因,她看上了一个人!
……
京城,皇宫的东宫内到处一片漆黑,安静无声,唯有太子所居的主殿内有盈盈烛光。
主殿内,太子——祁容舁披头散发,一身白色亵衣,毫无形象可言的坐在床榻之上,捧着一尺来长的木头,正在用雕刀一下下,非常专注的雕刻着什么。
全然不顾木屑掉落在名贵的真丝锦被和床铺,以及身上。
此时,他低着头全神贯注雕刻,虽然看不出表情,但萦绕在周围的哀沉气氛不难猜出他的心情。
凑近细看,他所雕刻之物俨然是个已显雏形人物雕像,貌似还是个女子雕像!
突然,他停下手,布满血丝的双眼充满悔恨、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