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充满爱意抚摸着,已经具有三分人象的雕像头部,就像抚摸世界珍宝那样小心翼翼;
“阿窈……”
“你怎这般狠心?”
沙哑到刺耳的声音,轻轻抱怨着!
话落,一滴泪水毫无征兆砸落在初具雏形的雕像头部,瞬间他慌了神,颤抖着手轻轻拭去泪渍,并一脸自责。
“对不起阿窈……对不起……”
擦干净木偶头部的泪水后,祁容舁跟着了魔似的,把雕像,或者说是小木块儿紧紧搂在心口,睫毛上还挂着要掉不掉的泪滴。
“阿窈……”
“我……可否唤你桃桃?”
“我竟不知,你的小名儿叫桃桃!”
说到这儿,挂在睫毛上的一滴泪水掉落,狠狠砸在锦被上,他也一脸委屈。
可委屈的神色还没有维持一两个呼吸,瞬间又变为不安和悔恨;
“阿窈莫要生气,我并未有怪你之意,都是我不好……”
“我眼盲心瞎,不关心阿窈……不爱护阿窈……不信任阿窈……”
“阿窈……你……你扔下孤不要了么?”
“你莫要不要我……”
说到这儿,他已经泪流满面,再睁开眼,血红的双眼一片痛苦之色,脖颈间布满青筋,凸起的喉结更是不停上下滚动……
“阿窈……以后,我唤你桃桃可好?”
“阿窈答应了是么?”
“孤的阿窈,定会答应的!”
“我的桃桃……那样善良……”
“孤的桃桃……”
沙哑的声音低沉哽咽如同野兽哀哭,那方昏暗的床榻充满哀伤,他捧着那截木头再次哭昏过去。
因之前有令,不经唤召任何人不得踏入殿内一步,就连徐寅也不例外。
所以,太子悲痛到昏倒没一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