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汉子蹲在街边啃馒头。
馒头不是纯白面,有点发黑,拳头那么大,两文钱一个,陈术啃了四个,差点没给他噎死。
但一旁的几人倒是啃的津津有味。
“还是京城的馒头个儿大。”
“可不是,要不说还是天子脚下呢。”
“香,真香。“
几人都是外地来的流民,一路上树皮草根都得抢着吃,吃的脸发青。突然吃到正经粮食,只感觉幸福无比。
只不过还有家要养,馒头最多只吃两个,不敢放开了吃。
下午又干了一阵,酉时下工。
天已经黑下来,陈术在陈管事这领到了一百文钱。
前身昨日流亡到京城,上了一天工,吃了碗素面,剩下八十五文。
中午他又吃了四个馒头,花了八文,加上今天的一百文,手里还有一百七十七文。
在码头当脚夫,不管吃也不管住,干一天给一天的钱。
陈术琢磨着找个住处。
码头不管住,如此一来,本地的不提,外地来的大多数都是孤身一人,老弱妇孺很难活着走到京城。一群糙汉子住客栈不现实,于是十几人一伙,合租一个小院子,十分拥挤。
一想到一群糙汉子挤在通铺上,汗臭味和脚臭夹杂,陈术顿时打消了和他们一起住的念头。
天已经黑下来,也找不到牙人单租一间,就算租他也未必租的起。
在周围逛了一阵,陈术走进一家看上去不大的客栈。
客栈内。
“给这位客官道歉!”掌柜对着小二呵斥。
二人身旁站着一对男女。
男的江湖客打扮,背着手,昂头挺胸,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女的则双手抱胸,狭长的眼睛透露着刻薄。
小二儿一看就刚干没多久,少年意气仍在,头瞥向一边,一副倔强的样子,“我没错,是他们说要打包,我问他们要用食盒还是荷叶,食盒要多加二百文钱,荷叶不要钱,这有什么错?。”
抱胸女人冷哼一声,“一个小小食盒而已,你这狗东西以为我们用不起?”
掌柜赔着笑,转身又呵斥小二儿。
可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