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中间的长沙发上,随意翘着腿,丝毫没有登堂入室的觉悟,仿若这就是他家一样。
陆时晏只能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但他也不慌,只慢悠悠地喝着茶。
这么长时间的苦心经营,手里握着最能谈判的筹码。
该慌的不是他。
南枝,他势在必得。
周放也不急,他把茶壶拿过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还克制住将滚烫茶水泼陆时晏一脸的冲动,和他的茶杯碰了一下。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但之间暗流涌动。
“四哥。”
乔鞍走过来,附到周放耳边。
他带着人,但凡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了,犄角旮旯都没放过。
甚至用上仪器排查,却仍然没找到解药。
来陆时晏住处的时候,已经把他去过的地方,公司等等,凡是能找的都找了。
“没有。”
周放眼里划过冷戾。
他放下茶杯,动作不算重,乔鞍却看到茶杯裂了。
他往一边稍一稍,等会儿别溅他一身血。
周放的向来耐心算不得好,尤其是在找他不痛快,且对他的媳妇有想法的脏东西身前。
他随手拿起身旁的棒球棍掂了掂,缓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陆时晏也不躲,淡然的看着他,“你要是有本事就打死我。”
“但你这辈子都找不到解药。”
“我不妨告诉你,你看似用针灸延缓了毒发,其实根本没有抑制住,这些天下来差不多已经完全揉进血液里,快的话,不出两天就会毒发,而且会很痛苦。”
“周放,别那么自信,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你都不知道这个毒从何而来,怎么可能研制出完全解毒的药。”
他每说一句,周放握着棒球棒的手就紧一分。
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剧烈地跳跃着,可见愤怒。
忽地,他扯唇一笑,嗓音冷如千年不化的冰,“那又是谁给你的自信,自以为胜券在握了?”
他倏然抬手,棒球棍落下的时候,看似并没有用力,但却发出了割裂空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