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两个字能说成这样……
燕父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哑然失笑,他手底下可从没有过这么小的兵。
将岁岁放到地上,燕父吩咐道:“行了,去吧。”
若不是岁岁闹着要回去给哥哥栗子糕,燕父本想直接将岁岁留在主屋吃晚膳,不过到底拗不过小家伙,只能放他先回去了。
岁岁不要两位护卫哥哥抱,自己嘿咻嘿咻迈着小短腿连跑带走,贺进财与贺进宝无奈,只能控制步速地跟在他身后,配合小少爷这双小短腿的速度。
比三人更早到院子的是一封来自偏安庄的密信。
燕垂风撕开空白的信封,铺陈信纸,上面只有字迹歪扭的寥寥几字,似乎是那写信之人不大有学问。
信上写道:
受惊,腿伤,风寒,没好。
燕垂风一眼扫完内容,淡然起身,轻轻抬手将信纸置于火炉中,冷眼看着它湮灭成灰。
等他查清重生的原因,便不会这般心慈手软下去。
想必燕正书此时也已到了无邕,不知会遭些什么报应呢?
燕垂风微微低头,嘴角勾起个浅淡的弧度,心情似乎十分愉悦。
他走回桌前,悠闲地提起笔,随意勾画了几个字。
修长白皙的手骨节分明,提起那信纸轻轻扇了扇,便随手折叠几下塞进了信封。
岁岁此时也终于走回了院子里,应燕父的命令,小家伙没有乱跑,一路上都十分乖巧。
门被猝不及防推开,燕垂风只微微抬眼一看,便露出个轻笑。
岁岁回来了。
将信封随意地搁在桌面上,他起身抱过已朝自己扑来的岁岁,轻声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岁岁走一路都走累了,拿小脑袋在燕垂风怀里蹭了蹭后道:“岁岁哄爹爹次栗栗糕糕呀!”
到底是岁岁哄父亲,还是父亲哄岁岁?
燕垂风闻言一笑,并不相信小家伙的话。
倒不是觉得小家伙说谎,而是知道岁岁年纪小,心思简单,有时说不清事情。
“介系哥哥的栗栗糕糕!”岁岁拿出怀里的油纸包,献宝似的拿到燕垂风跟前。
油纸包比买来时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