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下来,唐负看的孩子越多,就越忍不住担心岁岁的情况,他恐怕接受不了岁岁也和这些孩子似的受过非人的对待。
……
第二天一早,玩家们早早地出了门,粗略看去,精神头居然比前几天好了不少。
袁圆和林悦耳虽然略带疲乏,但表情明显放松了很多,手里亲昵地拉着各自的小孩,不像前几天那样还有点生分。
其实昨夜,她们宿舍还是出了事的,依依和夏尔都在哭泣。
但林悦耳没有像以往那样拿被子把夏尔蒙起来,而是一把抱住了夏尔,一边语气急促地安抚,一边拿着从高成钧那拿来的绷带给夏尔包扎。
“不哭,夏尔不哭。”林悦耳的声音响在夏尔的耳朵边,脖子依旧很疼,在一寸寸地裂开,可是又有一双温暖的手在为她缝补身体,伤口被缠住了。
割开她脖子的刀不见了,疼痛在离她而去,夏尔反应过来,尖声的痛哭变成了委屈的抽泣。
这是第一次,她在被疼醒后还能再次入睡,是伴着一首温软的歌谣,慢慢陷入了梦乡,连一贯的噩梦都开始有了温度。
在林悦耳安抚夏尔时,袁圆也抱着依依,用手捂着她后脑勺那道裂缝,不让任何看不见的危险靠近。
伤口被大手捂住时,那些让依依不安的冰冷的铁器和声音就消失不见了,她靠在袁圆的怀抱里,惊恐慢慢褪去。
很久很久,袁圆感觉到依依的身体恢复了温暖,那双小手轻轻地搭在她双臂上,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敢使,像是飞了很久的小鸟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枝头,爪子小心翼翼地圈着树枝,生怕枝头承受不住而断裂。
依依是个小鬼,但她更是个年仅四岁的孩子。
袁圆更轻更柔地搂着她,另一只手安抚地拍着依依的背。
睡吧,睡吧,坏人已经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