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行进去。
“奶,咱们分了家,这糖我们自己保管就好,外头冷,你进屋烧炕吧。”
面前的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长成了这样的大块头,比他爷年轻时还高还壮,盛老太太身材佝偻矮小,她得仰着头才能看见盛遂行的眼睛,漆黑平静,淡漠得仿佛在看一块石头。
盛老太太有刹那的畏惧,因为此时的力量差距实在是太过悬殊和明显,可当她想起自己的身份后,立马又壮起了气势,干瘪的手猛地推了把盛遂行,怒道:“堵这儿干啥,给我让开!从外边买的东西不知道先孝顺给爷奶,还从没见过你们这样的白眼狼!都是坏心肝的东西!”
盛遂行怀里还抱着岁岁,老太太推的这一下没有撼动盛遂行的身体,却把岁岁吓了一跳,以为奶要发狂打人,小手圈住大哥的脖子就嚎啕大哭起来,“呜哇,奶又打人……”
又?难道奶之前还打过他弟弟妹妹?
盛遂行抚着岁岁的后脑勺压在怀里,嘴角绷直,眼神更加冷厉,不过这样的表情一闪而过,很快他就表情一变,痛苦地皱起眉头,蜷缩着腰腹往下蹲。
“遂行,你咋啦?”盛忠远慌了神,连忙上前搀扶。
盛老太太也慌了,她忽然想起这大孙子坏了个肾,刚刚她那一下不会按到那肾上去了吧?
盛老太太虚张声势地喝道:“大小伙子装个啥?娘们唧唧的,快站起来!”
伴着岁岁的哭声,盛遂行满眼受伤地看着老太太,痛苦道:“奶明知道我身上有伤,为什么还要下死手打我?”
“谁,谁打你了?奶只是轻轻推了一下!”盛老太太依然在狡辩,实则已经乱了阵脚,别说什么糖不糖的了,她现在只想让大房别赖上她。
大儿子的伤本来就重,娘之前不肯出手术费,如今又不管不顾地推搡遂行,还满口谎言推卸责任,谁家的奶奶会是这个样子,会是这样残害孙子的恶毒模样!
盛忠远挥开盛老太太,头一回对生他养他的母亲怒目而视,喊道:“娘还嫌做得不够绝吗?!”
他控制不住地抖着手,怒不可遏道:“娘是不是想彻底逼死我儿子,想我家破人亡,好拿回遂行赚的钱给二弟家!”
盛老太太作威作福惯了,此时被一向温顺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