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只是平子虽是大才,却不懂行伍之事,我只是担心荆州乱得太久,会给胡奴可乘之机,一旦胡奴南下,抢占了荆州,那不但是江州守不住,扬州也守不住了,到时候天下的士人百姓还能逃到哪里哪?”
“我倒是和平子有些私交,将军既然碍于兄弟情面不好意思说,那我就以个人的名义,给平子写一封书信,劝他放弃荆州,接受琅琊王的征召,入建邺为官。”
“如此就真是太好了。平子兄一向最推崇叔宝贤弟,你的话,他肯定听。夷甫兄逝于宁平城,近日又传来消息,夷甫兄的公子阿玄,也亡于了那些可恶的流民帅之手。他就要追上祖逖了,就差几里地。哎,我实在不想再看到王家死于兵祸了,否则我们的南渡还有什么意义”
信件很快到了王澄那里,王澄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又去找他的酒友山简。
“季伦,你说这处仲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劝你还是不要高估了人心。”
“前次打江州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和他们一起”
“哎,华轶怎么说当年也帮过我,要不是他在东海王那里美言几句,我恐怕和那些尚书一样,早成了刀下亡魂了,我虽说帮不上他,也不至于落井下石吧?”
“那将来,你有什么打算?”
“将来我没有什么将来了。刚刚请葛半仙来看过,说我活不过来年的四月了。我就干脆醉死算了。不过,还是那句话,荆州不要离开,王敦的话不要信。”
王敦到底是真情义,还是假慈悲,谁也说不好,不过,一个事实是——江州之役,开启了士族专兵的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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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从江州之役开始,从祖鲲进了王敦的府衙,为他宴请宾客,出谋划策。谢家才算在江南安下身来。那这个时候郗太尉在哪里哪?”谢道韫看着庭前的栀子花,回头问向自己婆婆郗璇。
郗璇努力回忆着,抚摸着身旁曾外孙的额头,
“那时候啊?我怕是还没有他这般年龄,事情应该是记不住的,都是后来堂哥和表哥说给我听的。”
“永嘉五年,洛阳陷,大家都四处逃难,像谢家卫家这样与王家有旧的,都从寿春下了江南,我家和王家实在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