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了不少坏事。刘琨碍于要依仗他们的兵力支援,非但不加以约束,还刻意纵然,前一任的晋阳令因为逮捕了几个闹事的乌桓人,竟然被刘琨送去拓跋利孙的营地去,任由他们处置。”
“哎,刘琨此举不妥,这样不就寒了自家将士的心吗?但仰人鼻息,也只好如此。”
“将军明鉴,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他还把他一个乐友徐润,顶替了晋阳令这个职位,这个徐润,就是一个好色谄媚的小人,上任后不去约束乌桓人,反倒把一些流民家的女儿入了奴籍,放在园子里,任凭乌桓人来欺凌享乐。”
“这样,乌桓人倒是不折腾了,只怕晋阳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吧?”
“将军明断,晋阳人把自家的女儿要么藏在山中,要么送出晋阳城,就怕留在家中,被徐县令发现了给关进园子里去。”
“这徐润这般胡作非为,刘琨也不管管”
“管什么管,他们俩琴瑟和鸣,好得都和两口子似的,刘琨还自以为用人得当,安稳住了乌桓人,不但如此,奋威护军令狐盛,劝谏了好多次,每次都被刘琨揍一顿赶出来,然后刘琨又抱着琴去找徐润,大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意思。”
“这刘琨,怎么也这么糊涂。胡奴始终是胡奴,不管是匈奴,还是乌桓,终是异族。他们现在之所以还忌惮刘琨,不就是因为他还是晋朝的并州刺史吗?”
“这也不能全怪他,晋阳已经孤悬这么久,全靠他一个人的意志在坚守,就算是块精钢,也有个累的时候,这时候徐润就想那瞌睡时递过来的枕头,正中下怀。”阮裕在一旁说道。
“正是这般,那徐润不但常和刘琨一起弹琴,还总是劝刘琨再进一步,学一学北面的王浚,或者干脆就学刘渊一样,刘琨才是汉高祖的血脉,胡奴刘渊都可以称汉,那么堂堂汉室宗亲,怎么就不能够哪?”
“这倒是也未尝不可。”王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旋即发现了失言,赶紧往回找补,“我是说,刘琨倒是可以像王浚那样自立行台,发布号令,凝聚人心,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我相信这点皇上是可以理解的。”
“可刘琨走了另一条路子,他把自己的知音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还发布了命令,有再敢劝进者,必斩以明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