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石勒给他送了如山似海的金银财宝,只是刘粲要坚持的,他刘易必须反对,这也使他能够在两个月的时间里,从一个边角料王爷迅速崛起,成为汉国权力四极的一极。
刘聪又犯起了难,两个儿子就有两种意见,要是把自己那20几个新封大将军头衔的儿子都喊上殿来,那主意还不得把皇宫塞满了。
刘聪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反问二人,“石勒真的还是汉国的大将军吗?”
“他眼里哪里还有汉国,只怕已经在谋划自己的赵国了,儿臣听说这家伙连太学都建了起来。父皇给儿臣一队快骑,儿臣这就去襄国摘了他的脑袋。”
“哦?阿易,你怎么看?”
“儿臣还是之前的看法,先把石勒稳住,把关中和洛川彻底纳入汉国治下,这样才有和石勒翻脸的底气。”
“嗯,阿易考虑得要周全的多,阿粲还是太鲁莽了。你要多向阿易学习,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再抱着孝经写笑话了。”
“儿臣知错了。”
刘粲又败了一次,但却在刘聪的心里又得了一分。
莽撞=没有心思=忠于自己。
刘聪把刘粲的行为解读成了——由于太孝顺自己,看到石勒这种不忠诚的行为,就压不住怒火。
而刘易呢?
嗐,谁去管他,一个挑出来对抗太弟的棋子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下棋的人了。
“靳卿,你看朕的这二位皇子,谁可当大任”
刘聪看着两个背影,问身后服侍的中护军靳准。
“晋王忠顺,太尉贤明,都是上天降下来帮助陛下复兴大汉的。”
“你这张嘴啊,可比你父亲好太多了。你心中可是在嫉恨朕,仅仅因为迟了几日,就将你父亲处死”
“臣父临死之前,已经和臣讲明,陛下拔臣父于行伍,以臣父为国士知己,臣父自然以国士报答。”
“是啊,有时候,即便是朕,也不得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就像今天吧,明明朕是想把石勒的头拧下来,也摆在这个案上,但现在朕却要写下一篇谁也不信的嘉奖令。”
“是臣等无能,不能上解君忧,下安黎民。”
“晋氏官员那一套还是少学一些,没什么好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