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都……大将军,您怎么也来了?”
“废话,我再不来,就你们这帮兔崽子们,连口汤都不会给我留下。”王敦直接坐在了上位。“杜弘是我让放走的,方便以后作为收拾王机的借口。”
“大将军英明,多亏了大将军及时调遣应太守横穿湘东、安成,在西边对杜弘形成了包围态势,才让杜弘望风而逃,避免又陷入持续作战。”周访夸赞道。
“哎,士达,打仗你是把好手,但拍马屁这方面,还是生疏的很。现在江州全境已尽归我手,杜弢的左膀杜弘、张彦,也被士达斩得斩、逐得逐。”
王敦说到此处,又看了看众将,
“思远,再入湘东,堵住杜弢南逃路线。季思,回师宜阳,寻机渐进。士达、思奥留在庐陵,扫清余孽,教化乡民,务必使庐陵郡归制承平。”
“大将军,下官有一问,如果庐陵太守羊聃跑回来要接手郡务,下官该怎么办”
虞潭问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事实上这都不是担心了,虞潭已经接到了斥候的报信——那位远遁晋安的羊聃太守,听说了庐陵事平,已经从晋安启程了,还扬言回来要给那些乱民点颜色看看。
“思奥的担忧不无道理,”
周访也在一旁帮腔,他来到庐陵的这几个月中,自己也好,还是派遣斥候也罢,算是把庐陵的底子摸了个七七八八。
最终,周访得出一个结论——庐陵之祸,其罪全在羊聃太守倒行逆施、横行暴敛,让百姓没了活路。
“这个嘛……”
王敦也犯愁了,他倒是不怕敌人多么狡猾,只要有耐心和细心,再狡猾的敌人也会露出破绽,然后就是抓住破绽,一击定之。
他怕的就是这些官场的弯弯绕绕,没没完没了的人情世故,你都不知道那个王八蛋身后藏着一尊大佛。
这惩治是轻了也不是,重了更不行。
“大将军可是顾虑羊聃又添了宣城公的外戚关系”
“这倒没有,宣城公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了,你别看他现在蹦得高,实际上蹦跶不了几天了。我所担忧的是——羊聃刮了那么多地皮,他不会傻到都装进自己兜里吧?”
“大将军,您是怕羊聃在建康有人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