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那匹日行五百的骅骝,离开了新平城,到日落的时候,已经进了盛乐城。
六修一路闯关而入,很快就见到了代王猗卢。
猗卢左手边上是幼子比延,右手边是比延的母亲,那个妖艳的骚货,定是她吹了枕边风,才让母亲被贬黜。
除去猗卢一家三口,还有盛乐的贵族们,围着火把在唱歌跳舞。
拓跋猗卢抬头一看,一匹骏马已经到了面前,骏马上端坐的,正是在修新平城的长子六修。
“六修,你怎么来了?新平城修好了?你这样擅离职位,下面的人怎么看?”
“父王,孩儿有这宝马良驹,可朝发夕至,不会耽搁太久。”
“父王,父王。”比延摇晃着猗卢的胳膊,“这匹马好威风啊,比父王马厩里所有的马都威风。”
“比延,你喜欢这匹马那父王就替你大哥做主,把它送给你。”
猗卢借着酒劲把缰绳夺过来,递给了身旁的比延。
“父王……这,”
六修这气已经顶到脑门,这是什么父亲,儿子从几百里外飞奔而来,刚刚下马,气都没喘匀哪,什么也不问,咔,先把马抢走了。
“怎么你不愿意”
猗卢感觉到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战,脸拉得比马脸还长。
“父王,儿臣不敢,只是这骅骝野惯了,怕伤到了小弟,反要累父王操心了。”
“哦?比延啊,你大哥说,你驾驭不了这匹骅骝,如果你能骑着这马,绕这马场走一圈,你大哥就割爱送你了。”
猗卢又替六修做了决定。
比延二话不说,翻身上马。
当然,骅骝也二话不说,就把比延掀飞出去五米,还咧着大嘴,打着响鼻。
小王子比延哪里受过这个气,夺过旁边侍卫的腰刀,冲过去就要砍杀骅骝。
六修哪能让他得逞,一个抢步,空手入白刃,抢过比延手中刀,还把怒气冲冲的比延绊了个跟头。
比延还要上前厮打,一看六修已经横了刀要劈自己,瞬间就吓得三魂七魄俱散,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父王,大哥他,为了一匹破马,要砍了儿臣。”
“逆子,”猗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