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锐减到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比延身边再无一个可战之人。
“回来,都回来,父王虽然战死了,但孤还在,只要一息尚存,战斗不已。孤都不怕死,你们为何惜命”
“啧啧,”六修拍手来到比延面前,“我刚才是不是讲,不许伤到我的功臣他脸上这一道伤口,是哪个不长眼的”
姬澹也憋着笑意,承认错误,
“大王,是末将,末将刚才打红了眼,忘了大王的吩咐,死罪死罪。”
“好,既然你认罪了,就罚你下一顿饭,只能吃一只羊腿,还不许喝酒。怎么样?我的好兄弟,大哥这样处罚,你满意嘛?”
“哼哼,六修,你就是吹得再好听,史书上也会记上一笔——六修弑父杀弟,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能侮辱我。”
“侮辱你”六修摇了摇手指,“我还指望贤弟,给愚兄找到这一堆死人里的那个活人哪。”
“你要我去翻这些人的尸体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咱们可是亲兄弟”
“这怎么能叫恶毒哪?这堆尸体里可是还有父王的遗体,你作为父王生前最器重的儿子,难道不该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嘛?”
“真的?你怎么知道父王没有逃走”
“很简单啊?因为我把新平城的兵马也调了过来,所以才迟了两天,当然可以保证没有人活着离开这里了。”
“好,如果我找到父王的遗体了,你要保证放我们离开。”
“可以。”
“我信不过你,你对天发誓,如果有违誓言,你将一生被困大漠,终生无法回归代国。”
“可以。我拓跋六修发誓……”
六修发完了誓言,看着比延一个个的翻找尸体。
“大王,你真的要放他走”姬澹问道。
“你不记得了孤出发前,是改了名字的,父不父,子不子,孤已经把六修的名字还回来了,现在孤名——拓跋木骨闾。反正这个外号,他们也总喊,你说是吧,郁律贤弟。”
郁律自然不敢说实话,一提马转开了话题,
“臣去前面看看,臣担心比延耍什么花样。”
“哎,郁律贤弟多虑了,就他能耍什么花样无非就是给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