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兄,是不是,你自己知道,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有这种想法。”
“曲兄,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我不是之前派人去平阳收买他们的粮食嘛,其中就有人探听到,大批的粮食被秘密运往了冯翊郡。看来,刘聪还是下了决心,就是拼上饿死几万百姓,也要攻下长安了。”
“真的这么严重嘛?他们就不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是石勒,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货色。”
“这仗,刘聪已经不得不打了,他只要第一天停下征伐,第二天,他就会被反对力量吞噬,现在听说他晚上都不敢提前通知到哪个皇后那里睡觉,就怕被人刺杀了。”
“曲兄,你放心,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兄弟别的不敢保证,城破,唯有一死尔。”
“那就好。”
曲允也没有过多的争辩,眼下的局势,他已经提不起丝毫反驳的兴致来了。
尤其是他刚刚看过了建康的来信,尽管他再三请求建康的几十万大军北上勤王,而且给琅琊王开出了晋王、相国、设天子旌旗等等这种禅位三件套的顶级条件。
得到的,就只是琅琊王的一封信。
信上也只有几行字——
江南疲敝,又几经战事,然闻长安事,不敢有丝毫懈怠,今已厉兵秣马,筹措粮草,必定能够在十月,集结大军,北进勤王。
好家伙,表面上答应的挺好。
可现在才刚刚三月底,他这一杆子就支到了十月,摆明了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南阳王哪,也大同小异,虽说就在秦州,但几次与刘曜作战,南阳王倒是派兵来了,都都是隔岸观火,根本是一个兵都不上的。
反倒是远在凉州的张寔,时不时的还派几千生力军来补充长安日渐枯竭的兵源。
本来之前,洛阳那边,还能指望一下荀家,毕竟也是皇帝司马邺的正经外戚,可惜逼死了荀藩,据说现在荀藩的两个儿子,已经是琅琊王司马睿的座上宾了。
哎,真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曲允越想越气,用拳头使劲敲打着脑袋。
和他一样,远在平城的郁律,也正是愁云满至的样子。
一个月之前,拓跋部还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