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个垂髫小人,这小人自然也有小人的手段。”
温峤看着司马冲拿起那个碎碴子在几案上刻下了一个死字,也没有感到多少慌张。
毕竟对面坐着的虽然是个王爷,但也不过是个垂髫小儿,有点被戳破心思的恼羞成怒,才是应该的。
“要臣说哪,大王选错了愤怒的对象,惹大王发怒的不是臣,而是这两位。让大王心生不满的,也不是那两位,而是那一位。”
司马冲见一个死字,也没有让温峤后退半步,反而又进一步道破他心中的秘密,这让他更加的难受,有种被对方扒光了观看的厌恶。
“什么一位两位的,我看,你要是一味的这么冥顽不灵。恐怕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温峤微微一笑,说道,
“大王错了,大错特错。死亡只能用来吓唬那些怕死的人,而吓唬不住臣这种作死的人。大王如果要杀臣,就不会见臣,如果要见臣,就不会杀臣。”
司马冲眼睛盯着对方的眼眸,他想用上位者的怒火让对方屈服,可对方根本没有丝毫的恐惧,
“我不杀你,是惜你的才华,可如果才华不能为我所用,那么才华越高,越是祸害。难道你想通了,特意来告诉我,你也要进长水营嘛?”
温峤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是大王的盛情难却,臣总要在做出决定之前,和大王说清楚了,也不枉大王这些天派了那么多人暗中保护。”
司马冲摆了摆手,说道,
“你不用说那些好听的,监视就是监视,没有什么保护,你也不用为了这个谢我,这个也没什么可谢的。再说,我也从你那里听来了不少我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就算有点小恩惠,也抵平了。你还是说说你心中的想法。”
温峤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大王一再追问,臣如果再不说,就是不识抬举了。臣想明白了,臣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这么说,我三番四次的邀请你,你是盛情难却,决定要来长水营了”
“这样也好,顾和做了主簿,沛国刘耽做了司马,正好还缺一个功曹。你又擅长臧否人物,为长水营选拔人才,再合适不过了。”
司马冲听到这话,就要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