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杜弢,问道,
“你就这样招摇过市,也不怕给你师父带去麻烦”
杜弢笑了笑,说道,
“郭参军,家师卦能通灵,自然是也给自己起过卦,家师的劫不在我身上。再说了,见过我的人,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说哪,郭参军”
郭舒又点了点头,果然这师徒俩没一个好对付的,不再招惹这师徒二人。
事情紧,船行得急,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就到了沌口,见到了周访。
郭舒把梁州刺史的印信交给周访后,又急着换了马车,绕路前往江陵,郭璞两师徒就留了下来。
周访托着印信,说道,
“大将军这次倒是大方的很,仗还没打,就把印信送了过来。”
郭璞笑了笑,说道,
“也未必,和我一起到湓口关,还有大将军的弟弟王棱,只怕他也是觉得你在豫章太久,怕你和广州刺史谋划大事。”
周访听到这话,苦笑了一下,说道,
“咱们这个大将军可是真不吃亏啊,这世将前脚刚卸任了荆州刺史,他又把王棱安排到豫章太守的位置上了。”
郭璞叹了口气,说道,
“哎,我前几天闲来无事,给自己算了一卦,这卦居然就应在大将军身上。像我这么一个闲云野鹤的道人,怎么会死于兵祸哪?”
周访拍了拍郭璞的肩膀,说道,
“景纯,你也别自己吓唬自己,说不定你算错了哪,医者还不自医。我听说上次能打败杜曾,就是多亏了你也在甑山,请下了神兵天将,这才把你请过来。”
郭璞苦笑了一下,说道,
“我就是个算卦骗钱的道士,要是有请神兵下凡的能耐,早就一个人闯平阳,把那些胡奴打得爹妈都不认识了。怎么这个说法,你也信?”
周访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信没关系,只要我下面的这八千士卒信,就成功了一大半。再说,杜曾也信得很,这我就更有底气了。”
郭璞掏了掏耳朵,问道,
“多少?你说多少?”
“足足八千。”
“那杜曾哪?”
“区区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