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伯父知道嘛?”
王悦又是一笑,说道,
“天下的事情,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嘛?你不要小看了他,处仲伯父不过是王家的面子,家父才是王家的里子。”
王羲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疑,想说又没说,还是被王悦看出来——
“逸少,怎么,看我跑不起来了,就不和我说真心话了”
王羲之被戳破了,眼神躲闪着说道,
“不是,只是一种感觉,没什么证据,又是咱们的长辈,我也不好说。”
王悦停下摆弄首饰的双手,把首饰一件件放回箧中,说道,
“处仲伯父他怎么了?”
“我也是说感觉啊,总感觉他有些歪心思,只怕是大将军他也嫌不够。”
王悦点了点头,说道,
“你的感觉没有错,深猷(王允之字深猷)之前就和我讲过,他在处仲伯父屋里睡觉时,就听到过处仲伯父和下属谈论过,还是他佯装大醉呕吐才避开了处仲伯父的怀疑。”
王羲之一惊,问道,
“那既然知道了,不做一点准备嘛?”
王悦笑了笑,说道,
“准备准备什么试一试有什么不好”
“你也”
“哎,别多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要周访、祖逖这种忠臣良将还掌得兵权,处仲伯父就不会冒这个险。”
“你刚才好像没说陶侃”
“他他也是个乐祸人,他巴不得乱起来哪。你听说了嘛?司马裒也从广陵回到了建康。”
王羲之点了点头,说道,
“世将叔父和我先去的广陵,司马裒把兵权交给了处明(王舒字处明)叔父,还有一件小事,我有点参不透,想和你说说。”
“小事什么小事”
“有个叫苏峻的坞主,从长广郡携家带口的,乘船到了广陵,处明叔父把他留下了。”
“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嘛?长广郡在青州,那边曹嶷时不时要去下面的郡县就食,时间长了,自然是要跑的,要不然徐州和淮南哪来的那么多流民”
“我不是说这个,我说得是这个苏峻。这个人不简单。”
“哦?不又是一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