逖撑起这个家,
太难了。
温峤放下了心中的同情,
说道,
“这不就是机会嘛?
据我所知,
余姚虞茂,
也喜欢修史,
也想借着修史来推一推他的名声,
但是哪,
他的工夫不花在史料上,
都花在了这个王隐的身上,
从王隐嘴里套取史料,
然后稍见润色,
就抄进了自己的书中,
不但一句也不提王隐,
反倒诬陷王隐偷了他的手稿。
虞茂敢这么欺负这个王隐,
是因为王隐,只是姓王,
既不是太原的王氏,
更不是琅琊的王氏。”
祖逖好像从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
立刻点了点头,
说道,
“这个没问题,
本来他也是家兄的幕僚,
实打实的自己人,
自己人被欺负了,
一句话也不说,
那就真是软柿子了。
可问题是,
现在余姚虞家,
在晋王那里正当红,
刚刚给晋王送了一万多军户,
晋王正不知道怎么奖赏他们哪。
这事,
还得靠太子殿下出手。”
温峤点了点头,
说道,
“明天殿下会举办一个宴会,
施主可以带着王隐一起来,
殿下自来最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
尤其是……
你是知道的。
殿下一直想修复和那个人的关系,
这正好也是个契机。”
祖逖知道,
温峤口中那个没有透露名字的那个人,
正是他刚刚见到的王悦——
上次见他,
他还风华正茂,
是整个建康城最明亮的少年,
这次 ,
那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