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祖纳的争吵,
让外人听去抓了把柄吧?
顺嘴就问道,
“那伯仁兄有没有看清那两个人是谁”
周伯仁一手拢着耳朵,
一手从怀里抽出个小酒壶来,
说道,
“这上了年纪了,
耳聋眼花,
看不真亮,
也听不清楚了,
你留(刘)点神,
带(戴)份小心,
做事恭敬谨慎,
可不要大大咧咧、马马虎虎的,
怎么
我还说不得你了?”
祖约真是佩服这位周尚书,
你说他不清楚吧?
他比谁都清楚,
你说他清楚吧,
他现在又仰脖喝酒。
“伯仁兄教训的是,
下官一定留(刘)神带(戴)心。
子骞今年也快而立之年了吧?
伯仁兄也该让子骞出去闯荡闯荡了。”
周伯仁的醉眼往起翻了一下,
又瞄在酒壶上,
说道,
“哎呀,
子骞啊,
他不行,
连酒也喝不了,
他能干什么?
给他个衡阳太守干,
他干得了嘛?”
祖约当下明白周伯仁的心意,
原来是不想掺和争得最凶的扬州、江州这些大郡,
想到湘州去刷个履历,
立刻就说道,
“伯仁兄,
这话,
我就不能赞同了,
行不行的,
不得先让子骞试试,
这有伯仁兄看着,
子骞一定错不了。”
周伯仁醉眼闪了一下,
很快就全是酒色,
说道,
“你要觉得他行,
让他试试也行,
反正湘州还有甘季思坐镇,
也让他看看民间疾苦,
别一天到晚伤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