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也目睹了制盐的过程,海水晒场自然是有的,但到最后还是需要烧盐,所以淮扬大地上都见不着几棵树,若非徐州煤炭大量开采,徐海铁路建立,依靠铁路和大运河,较为廉价的煤炭进入淮扬地界,食盐价格还要再涨。
但煤炭的运用并没有使盐户的生活便好,这些百姓依然生活在真实的水深火热中,盐水深、炭火热。
而且,制盐过程产生的废料配上黄淮水患,也导致盐城、淮安等城市的很多地方盐碱化十分严重,种不了地,盐户几乎只有烧盐1条出路,对于盐商和官府的压迫也就更加无能为力了,落草为寇的人非常多。
在底下考察时间越长,左念微对史书中那些单薄的字眼也就越发能够理解。
除了盐户的糟糕情况,两淮地区的官商勾结也十分严重,扬州等地还有1些没有完全整编好的旧军队,为了防止这些军队和官员作乱,左念微又特地秘密从镇江调了1旅军队,伪装成筑路工兵,进入扬州地面,协助修筑铁路。
就在左念微逐步考察淮扬地区的时候,身在扬州的盐运官员和盐商却充满了忧虑。如果从船队抵达的那1天开始算,这位太子爷已经在扬州地面上走动了半个月了。
可在这半个月时间里,官员和盐商没有1个人看见过这位太子爷,就连精心准备地接风宴也是由队5中的两位2把手吴宗权和庄廷器代为出席。
吴宗权是左宗棠幕府中的钱粮师爷,巡阅府建立之后在税务总司中担任要职,其本人熟悉传统税务,这次也被左孝威派来协助左念微进行清查和整理旧有税务。
庄廷器是左念微本人的财政顾问,之前在法国留学,后在上海税务司担任翻译和税务文书。
而这两人对左念微的去向守口如瓶,对如何整顿盐政也不愿意透露半点,甚至连贿赂都不收1点,宴会也很少参加,整天就蹲在盐运使衙门里核账,两淮盐商这段时间可真是愁疯了。
正所谓“1朝天子1朝臣”,东南虽然还没有动刀子,但这些消息灵通的商人可是很清楚,京城里可是1阵阵腥风血雨,以前后党的官员是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菜市口的刀这几个月可是饮饱了血。
随着时间的推移,税务总司核账工作也进入了尾声,查出各项亏漏无数,但这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