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燎原听到杨枫叫他，连忙抬起头：“好，我包完这些，马上就来。”
江燎原低头扫了眼手下摞起来的一叠饺子皮，手中包饺子的速度飞快。
杨枫微微颔首，便隔空端起两碗粥、一碟咸鸭蛋，放到了前院的石桌上。
刚盛出锅的皮蛋瘦肉粥热气腾腾，浓郁的米香味扑鼻而来。
杨枫拿起小汤匙，轻轻搅动着碗中的米粥，加速热气消散，随之而来的，粥的香气更加浓郁。
杨枫拿出一个咸鸭蛋，单独放在他面前的小碗碟上。
只听 “咔嚓 ——” 一声脆响，咸鸭蛋连带着蛋壳，被分成了两半。
在切开咸鸭蛋的瞬间，就见那金红的油“吱” 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金灿灿的油，染黄了边缘的咸蛋白，黄白分明。
拿起半边咸鸭蛋，蛋壳直接变成了碗，用筷子轻轻挑着里面的蛋白和蛋黄送入口中。
浅尝咸蛋白，细嫩柔韧，咸香醇厚。
舌尖已尝到那一点儿咸蛋黄，细腻沙沙的口感，口感不硬，松软且带有颗粒感。
杨枫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久远的记忆，幼时吃咸鸭蛋，直接在咸鸭蛋“空头”的一端，轻轻敲破一个小洞。
从那个小洞中，他用筷子一点点地挖着咸鸭蛋吃。
那时很少吃到零食，就连一颗咸鸭蛋也舍不得几口吃完，要细细品味。
将蛋全部掏空，而蛋壳整体不破。
吃到最后，眯起一只眼睛从洞里往蛋壳里头瞧，不放过任何遗漏的咸蛋黄和蛋白。
再后来，到了想吃多少咸鸭蛋，就能随意吃多少的时候，总觉吃到的咸鸭蛋没有幼时吃到的那般咸香流油。
杨枫拿起小匙，轻轻地在粥面上一舀，舀起来表层的粥。
表层的粥已散去的大半的热气，微烫，但可入口。
砂锅煲出来的皮蛋瘦肉粥，米粒都在锅中炸开了花，熬煮出来的粥，近似胶质，却入口即化。
浓郁的米脂充盈在口腔中，香醇厚重。
这一小匙粥中，带了一小块皮蛋。
舌尖感受到那皮蛋的味道，鲜香嫩滑，风味特殊，丝毫不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