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街边店铺的转角，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果然看到一个身穿灰袍的男子，正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
那男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面容普通，属于丢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但他的眼神却格外锐利，像是一只盯上了猎物的鹰隼，紧紧地锁定在杨枫身上。
杨枫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拐进了一条小巷，巷子狭窄幽深，两旁是高耸的石墙，阳光被遮挡了大半，显得格外阴凉。
他走了一段，忽然停下脚步，淡淡开口道：“跟了这么久，不累吗？”
话音未落，那灰袍男子便从巷口闪身而出，脸上带着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盯着杨枫，语气低沉：“小友果然敏锐。”
杨枫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对方：“有事？”
灰袍男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杨枫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似乎在确认什么，但很快又收敛了情绪，沉声道：“小友不必紧张，我只是想与你叙一叙。”
杨枫眉头微挑：“叙一叙？”这又是什么词？说话还怪咬文嚼字的。
“你跟踪我，就是为了找我叙旧？”杨枫冷笑，“我可不曾记得，我见过你。”
灰袍男子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小友年纪轻轻，却是筑基后期，不知小友师承何门何派？”
杨枫心中一动，知道对方是在试探自己。
他正要开口，忽然听到巷口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师父，您干什么呢？”
灰袍男子身后，走出来一位女修。
那女修看起来十七八岁，身穿一袭淡青色长裙，容貌清秀，眉眼间带着几分灵动。
“师父，您说帮我好好报答恩人的，怎么吓唬人家？”女修对师父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娇嗔。
她看到杨枫，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前辈，您不记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