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客气了,不过是几个掉在地上的包子,那碗蛋汤,就当是我闺女请你喝的,对了,你是哪儿的人啊?怎么还能”
剩下的话,张翠珠没有说明白,看这女人的穿着挺好的,听口音,也不像是外地来的,怎么还能饿晕了?不可思议。
杨杰说着,又抹起了眼泪儿,看着眼前白白净净,穿着时髦的女人,她心里窝了一团火,是对那个狼窝的火,她都不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
“一言难尽啊,我不是外地人,我是本地人,就住在杨家胡同那边。”
“啊?这样说来,我才是外地人,我叫张翠珠,是定县人,随军来到这边的,就住在军区大院那边~”张翠珠见这女的是本地人,心里更觉得奇怪了。
“张姐,我叫杨杰,我男人\"
杨杰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跟张翠珠掏心掏肺的将家里的情况都说了一遍,说着,忍不住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原来,一开始不知道汪大军家里的情况,她是父母独女,嫁给汪大军之后,父母没了之后便继承了财产,而汪大军是一人得道,他家里那些亲人全都跟着鸡犬升天了。
原本在乡下的父母,弟弟一家,妹妹一家,都被他接到了省城。
这些年,用他们夫妻俩的积蓄,加上那些财产,陆续给他弟弟,妹子妹夫都买了工作,甚至是孩子们上学,吃饭,也是他们夫妻负责,她却经常吃不饱穿不暖,简直是不堪重负。
“不是吧?还有这种事?你为什么要同意呢?就算房子是你男人单位分配的,可是,你有父母留给你的财产,干嘛非跟自己过不去?苦了自己养一群狼,真是大善人。”
张翠珠是万万没想到,现在还有这样的事儿,被丈夫,婆婆压制的抬不起头来,还能把自己饿晕了,而且,男人还是干部,天啊,简直不敢想象。
杨杰也觉得自己就是个悲剧,这些年,把汪大军当做她的天,吃尽了苦头,她本能的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
张翠珠和杨杰,坐在那里,聊的很投机,聊了一个中午,直到该上班了,张翠珠才发现,自己都忘了吃饭,尽管如此,也没说什么。
“我该去上班了,杨杰,我就在文工团工作,有时间找我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