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隐秘、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手段,试图传递给淮安城主的紧急传讯符。他满心期待着这张传讯符能够为他带来救兵,改变眼前这绝望的局面。但是,严家宅院原本那看似坚固且复杂的阵法,早已被刘宏和雅兰巧妙地改动过了。并且,刘宏又在院内重新布置了一个阵法。这样一来,这枚原本承载着严昊全部希望和期待的传讯符,便被牢牢地困在了这如同铁桶一般封闭的空间之中,没有能够成功地传递出去。
这传讯符中的内容不用看也能猜到个大概,无非是求救和描述当前的危急情况。此时,刘宏反而对严昊高看了一眼,心中不禁暗自惊讶。没有想到这严昊在面对满门被灭、家族覆灭的如此惨绝人寰、令人心碎的情况下,还能够凭借着其强大的意志力和深沉的心机,稳定住自己那几近崩溃的心神。他没有被悲伤和愤怒彻底冲昏头脑,丧失理智,而是在第一时间选择给自己的师父通风报信,试图寻求最后的一丝援助和希望。这严昊的心机之深沉、城府之深厚、谋算之老辣,实在是令人心惊胆战,不得不对其刮目相看。
严昊眼睁睁地看到自己满怀希望放出的传讯符,就那样轻而易举地被刘宏稳稳地拿到了手中,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犹如乌云密布,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只是从鼻子里面冷哼了一声,那哼声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随后用一种充满不屑和鄙夷的眼神,仿佛要将刘宏千刀万剐般死死地盯着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你区区一个金丹期前期的微不足道的小垃圾,不就是会布置点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不入流的阵法吗?还真当我怕了你不成?!”
严昊嘴上虽然说得气势汹汹、强硬无比,仿佛根本不把刘宏放在眼里,但实际上,他的身体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牢牢地钉在了原地,丝毫没有冲动地、冒失地冲上去对刘宏发动贸然的、毫无准备的进攻,而是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那谨慎的目光如同扫描仪一般,不停地来回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观察着周围任何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和可能隐藏在暗处的潜在威胁。
要知道,面对满门被屠的这般深仇大恨、血海深仇,严昊还能够如此强忍着心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滔天怒火,保持住表面的镇定和冷静,不被汹涌澎湃的情绪所左右,不被仇恨蒙蔽双眼,冲动行事。由此可